“见过拂菻国君殿下。”刘琦站在大帐前,见拂菻一行人走过来,又听曾出使君士坦丁堡的杜环介绍君士坦丁是哪一位,待这人走进后行礼。
“见过,中尉阁下。”君士坦丁下意识认为面前之人是安西国君,因为他主动向自己行礼心中还浮现出得意之情;但很快被使者提醒说这人是安西国军事最高长官,紧急改了称呼说道。
在改称呼的同时,他又有些不满。‘无论如何,自己前来求见,又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李珙都应该亲自出面迎接。’
不过通过巴尔米拉之战,他明白了自家军队与安西军队的战力差别,即使心里不满也不敢公开落对方的面子,脸上仍带着笑容,又寒暄几句。
“帐篷前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殿下入内。”刘琦又向帐内一挥手,说道。
君士坦丁听不懂他说的话,可这个姿势差不多是全世界通用,也明白代表的意思,笑着说了一句“中尉不需要客气”,走进帐篷。刘琦也跟着走进去。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不等君士坦丁发问,刘琦又道:“有件事要向殿下解释。我安西国君生了重病,躺在床上难以起身。
本来听闻殿下前来,我安西国君是想来亲自迎接殿下的。可刚刚起床又发作不止,只能打消这个主意,由我来迎接殿下,并与殿下商谈有关攻打库法城之事宜。”
“贵国国君病情如此严重?”君士坦丁立刻做出一副关切的神情:
“我听使者回来后说起过贵国国君生了病,可我国使者拜见时,见贵国国君的身体还不错。仅仅十几日过去病就发展的这么厉害?”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病这么严重,一定会来迎接殿下的。”
“不知贵国国君患的是哪一种病?”君士坦丁又追问道。
‘李珙得了甚底病,关你屁事!’刘琦在心中这样想着,就要随口搪塞过去。
但他忽然心思一动,说道:“是一种名叫喘喝的病,病情是经常咳嗽,肺部与气管非常不舒服,功能恶化;得病后期肾脏、肝脏等器官也会逐渐衰竭。”
‘虽然这个年代拂菻的医术好像不咋地,可没准已经研究出这种病的治疗方法呢!’刘琦抱着万一的希望,描述了病情。
“原来是得了这种重病。”君士坦丁却没提治病的事,只是感慨一句,又说道:“既然贵国国君身体不好,请您带我转达对他的问候。”
“我会转达,并且代替我国国君向殿下致谢。”
“不必客气。”君士坦丁说了一句,忽然说道:“贵国国君重病,那么指挥权应当也会移交给别人。请恕我冒昧,军队指挥权是交给了阁下么?”
“确实交给了我。”刘琦说了一句,见君士坦丁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这件事过去我国国君接见贵国使者的时候曾经与使者说起过。
殿下不必担心我与殿下商谈的结果没有效用、白忙一场。”
君士坦丁立刻回头与使者说话,二人语速极快,说的可能又是一种方言,刘琦的翻译听不明白,刘琦干脆也不再看,举起装着奶酒的杯子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