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琦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不必如此。我的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忌讳也没任何用处,或许话说开了,我还能多活几日。
好了,不说这个了。”李珙转换话题。“我听说,你称呼拂菻国君为殿下?”
“我还能称呼他为陛下不成?”刘琦立刻回答:“虽然这一国国君自称为皇帝,可岂能与中原皇帝等同?不过是沐猴而冠。我当然也不能称其为陛下。
我甚至觉得称呼君士坦丁为殿下都是高抬他了。一个番邦首领,应当由陛下册封他为都督。
当初萨珊国的国君,就被高宗陛下册封为波斯都督。正应当循其例。”
“哈哈,也不必如此贬低人家。到底幅员数千里之国,一声殿下还是当得起的。”
“丰哥说的是,那我就一直称呼君士坦丁为殿下。”
“合该如此。”李珙说完这话,又说道:“还有件事我要问你。这次是要紧事。
你觉得,拂菻国君,君士坦丁来我军营寨,到底是为了甚?”
李珙对于拂菻国再次派使者前来,并且告知两军在库法城外回师后、君士坦丁要来亲自拜访一事一直有些疑惑。其实所有要紧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不必国君亲自过来一趟。
虽说有些事情,两军最高指挥官见面谈一谈更能增添信任感,从这个角度来说君士坦丁摆放可以说得通;但李珙就是觉得他来别有目的。
“丰哥,我起初也不知道君士坦丁别的目的为何,可亲自将他从帐篷送到营寨大门后却猜到了。”
“为何?”
“为何亲眼瞧一瞧我军将士。”
刘琦用带着自豪感的声音说道:“他惨败于并波悉林之手,而并波悉林多次败于我军,他想亲眼瞧一瞧,我军将士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能拥有如此强的战力。”
“哈哈,那他必定会失望。”李珙笑道:“我军将士平日里,哪怕操练时候也看不出与他国精锐有多大差别,可一旦交战,尤其与大食军交战,立刻能显露出强大战力。君士坦丁走时正是午时,众将士都在吃饭,他可看不出来甚底。”
“我觉得也是。君士坦丁一定会失望的。
而且下午咱们也不打算派镇兵攻城,君士坦丁若派人偷偷观察,会更加失望。
但好在城破前镇兵一定会上阵杀敌,到那时君士坦丁会知晓我军战力如何,也会打消对我军的觊觎之心的。”刘琦信心十足地说道。
“哈哈!”李珙忍不住又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