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是一位铁血孤儿,所以敢肆无忌惮用血亲来威胁我,毕竟你从来没被人爱过。”乐语悠悠说道:“我除了保证会将你关在地下室弹弟弟弹到死,我还能怎样威胁你?威胁不了。”
“虽然他们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就那样,但很显然你会认为这是我在掩饰;我也可以说我可以随时通知钧座来处罚你,但如果你动手的话,显然不会让我抓到尾巴;更重要是,我一般将我得罪狠的赶尽杀绝,但你显然有底气在我面前装逼……”
“归根究底,他们太弱了,而我也没强大到足以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护他们。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在期待我的无能狂怒?又或者在我心里种下一根不安的刺?那恐怕让你失望了。”
“尽管放马过来,就让我看看狸奴你的手段,看看你是否能承受我的报复。但琴家三兄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你还会有惊喜。”
衔蝉尘尘还想说什么,但此时照夜白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谢司长在看着你。”她一字一顿说道:“你越界了。”
在已知情况下陷害四卫已经是过错,威胁家人更不必多提。衔蝉尘尘是义卫不可或缺的成员,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任意妄为。
衔蝉尘尘冷笑道:“越就越了,我现在啥都还没做,难道司长还会——”
就在此时,乐语和衔蝉尘尘同时身体一颤,然后乐语露出微笑,衔蝉尘尘则是一脸愤怒。
“这是你的提议!?”
“哎呀,我也不知道钧座真的会接纳我的建议嘛,钧座真是太好了,此生无悔四卫人,来世愿生辉耀国……”
“琴!乐!阴!”
“快快过来,作为惩罚而言,我的要求实在是太轻了。”
乐语拍着大腿招呼衔蝉尘尘过来,衔蝉尘尘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都站不起来了。诗怀风和照夜白迷茫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然而他们只要看见乐语奈瑟之心的通信记录,就会知道这奇怪一幕发生的缘由:
「红乐:义卫行走衔蝉尘尘威胁我……作为道歉,我希望他过来让我摸下脑袋。」
「钧座:准。」
天知道义卫钧座和礼卫钧座为什么能这么快商量好,又或许这个惩罚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就随口答应下来。反正,衔蝉尘尘最后还是一步步走到乐语面前,不情不愿又满脸委屈,活像是被喊去老师办公室的孩子。
乐语笑道:“狸奴乖,摘下帽子,不然手感不好。”
衔蝉尘尘气得脸都变成小苹果了,但他终究还是摘下帽子,露出毛绒绒的小脑袋。
“小狸奴,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乐语一边揉他的脑袋,一边伸手捏他的小脸,哼着曲儿:
“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衔蝉尘尘浑身一震。
他娇嫩的脖子,被五根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