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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想想。”牙骨山塔站在穆扎德面前,宛若猫戏老鼠。
穆扎德仰起脖子,摇头道:“不跪!”
西夜王子急道:“汗王,穆扎德性情就像石头一样,还请饶恕。”上前一步,便要跪下,穆扎德却已经厉声道:“王子,你若屈膝,便不是西夜王的子孙,穆扎德也不再效忠于你。”
西夜王子一怔,皱起眉头。
“今日王子跪不跪已经不重要。”牙骨山塔怒道:“你却非要跪下不可。”
穆扎德冷声道:“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你要看我双腿,尽管拿去。”
牙骨山塔方才在秦逍那里讨了没趣,此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区区小国使者顶撞,怒火丛生,竟是提起拳头,照着穆扎德面孔一拳打了过去。
秦逍和宇文承朝等人都是变了颜色。
西夜虽然是小国,但毕竟也是一国,穆扎德是西夜大将军,牙骨山塔竟然当众出手,当真是粗野至极。
兀陀官员们倒是面不改色,显然对这样的情景习以为常。
牙骨山塔拳头又凶又狠,眼见便要打在穆扎德脸上,穆扎德却已经侧身闪过,也握起拳头,似乎要打向牙骨山塔,但终究是没有出手。
牙骨山塔一拳打空,更是恼怒,“呛”的一声,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小弯刀。
兀陀人以能骑善射为荣耀,而贵族佩刀更是理所当然,牙骨山塔这样配在身上的小弯刀,通常只是用来炫耀身份,并不用来搏杀,而佩刀进入汗王宫,在兀陀人眼里也并非什么大事。
只是牙骨山塔今日心情不好,一拳打空,竟是直接抽刀出来。
秦逍见到那些兀陀官员不以为意,甚至薛祁路也很是淡定,心中顿时明白,这种场景,对兀陀人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
兀陀汗国是昆仑关外最强大的汗国,西域诸国都是仰兀陀汗国的鼻息,在兀陀连灭数国之后,西域诸国俱都向兀陀汗国称臣,向汗国进贡,尊兀陀汗王为天可汗。
西域诸国进贡之时,不但要拜见天可汗,也要备上厚礼,向兀陀其他七部汗王进献。
兀陀人崇尚强者为尊,在他们眼中,臣服的西域诸国,宛若蝼蚁,使者也是随意践踏。
牙骨山塔拔刀出来,穆扎德脸色微变。
他坚持不下跪,只因为他已经向白狼王行了西夜国最高的礼仪,即使说出去,那也是道理在先。
但自己若是与兀陀叶护动手,甚至伤到牙骨山塔,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牙骨山塔挥舞小弯刀,凶悍异常,穆扎德赤手空拳,更不敢还手,连连后退,一名兀陀官员悄无声息地丢出一块果皮在穆扎德身后,西夜王子看得清楚,正要出声提醒,穆扎德却已经踩在果皮上,脚下一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牙骨山塔凶性已起,小弯刀对着穆扎德一只膝盖已经砍了下去。
这弯刀虽然不是战场上使用的马刀,却更是锋利,这一刀下去,穆扎德一条腿必断无疑。
西夜王子大惊失色,便在此时,一只酒碗横里飞出来,直向牙骨山塔脸颊打过去,牙骨山塔瞥见有东西打过来,心下一凛,本来砍下去的弯刀朝着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