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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假。老夫已经写好了折子,本是想着让诸位联名上书,听得诸位这样说,依老夫之见,大家都各自将所知的甄家罪行写成折子,老夫有向圣人直接上书的权力,大家写好折子后,老夫愿意替诸位将折子和老夫的折子一道呈交给圣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世家族长又如何不知道宇文老侯爷的心思。
说到底,这位老侯爷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斩后奏,如今是拉着西陵的世家一同上书,如此一来,甄家的罪名也就无可更改。
虎骑精兵战刀上的血迹还没有干,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违抗了宇文家的吩咐。
宇文老侯爷并没有犹豫,立刻让人拿过来笔墨,各大世家族长都领了纸笔,就在大帐内将折子写出来。
众人伏地书写的时候,老侯爷向宇文承朝道:“承朝,跟我出去走走。”却并没有叫宇文承陵一起跟上。
宇文承朝心知老侯爷单独叫自己出去,应该是有事情要说,两人出了帐,四下里一片幽静,先前那场厮杀,就像是从未有发生过。
老侯爷背负双手,向长岭方向走了一段路,宇文承朝紧跟在身后,等老侯爷停下来,这才问道:“父亲,您是否有什么吩咐?”
老侯爷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夜色之中的长岭山脉,抬头看着如同利剑般直指夜空的天都峰,片刻之后,才终于道:“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
宇文承朝一怔,想了一下,才道:“父亲为何这样说?”
“你母亲过世之后,我宠爱你琼姨娘,而且对承陵有求必应。”老侯爷没有转过身,背对宇文承朝:“我重用孟舅爷,让他掌管着宇文家的财权,明知道他们联手排挤你,甚至逼迫着你搬出了侯府,我却从无帮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你心里自然对我心存不满。”
“父亲那样做,自然有理由。”宇文承朝皱眉道:“孩儿不敢责怪父亲。”
老侯爷这才转过身来,抚须含笑道:“外面的人都说,宇文大公子仗义疏财,为人豪迈直率,为何在我面前,你口不对心?心里责怪我,并不要紧,尽管说出来就是。”
宇文承朝见老侯爷和颜悦色,只能叹道:“父亲痛爱承陵,我并不在意,我和他是兄弟,您是他父亲,父亲疼爱儿子,天经地义。可是父亲总不见我,我每次去见你,还要孟舅爷通传,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我与你相见,即使通传你,十次倒有九次被您拒绝,做儿子的想见父亲却见不着,心里总是不舒服。”
“那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你们在兀陀找到两封密函,一年之内,我可能还要找个理由将你逐出宇文家,甚至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老侯爷平静道:“孟舅爷一直在盯着你的行踪,也一直在找你把柄,我一清二楚,而且由他去找你的把柄,就是为了让他真的拿到把柄,好让我有理由将你逐出家门。”
宇文承朝变了颜色,失声道:“逐出家门?父.....父亲,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侯爷没有回答,继续道:“前番你外出狩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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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袭击,你可知道是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