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黑羽将军已经答应放你们宇文家一条活路?”胡驼冷笑道:“既然有了承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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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要暗中利用甄家的狼骑伏击你们?”
宇文承朝道:“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胡驼道:“我听说当年兀陀之乱的时候,都护军与兀陀人血战,西陵世家却是置身事外,你们西陵世家那时候就已经和都护军结下了仇隙。”
“胡大哥所言不差。”宇文承朝叹道:“我们本以为苏守陌一代名将,心胸自然宽阔,也正因如此,我们答允迁徙入关,想不到......!”
胡驼道:“我倒觉得这事儿未必是苏守陌在背后指使。苏守陌好歹也是大唐名将,这种暗中伏击的下三滥手段,他只怕不屑为之。”顿了顿,才道:“不过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当年死里逃生之辈,这些人眼看着同袍死在战场上,自然将责任算在你们西陵世家头上。苏守陌想放过你们,但他手下的人却未必愿意。”
“胡大哥言之有理。”宇文承朝颔首道:“不过既然是黑羽夜鸦所为,苏守陌难逃其责。”
胡驼笑道:“黑羽夜鸦利用狼骑伏击,让人误以为袭击你们的是甄家狼骑,狼骑为甄家报仇,却也是说得通,不会有人怀疑。不过借刀杀人之后,又将狼骑灭口,这事儿做的就忒有些狠毒了。”摸着胡子道:“到底是谁指使狼骑埋伏,你想查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宇文承朝目光冷峻,道:“狼骑副统领唐无痕自然知道是谁指使,他私下里必然和黑羽夜鸦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能以他为证人,便可让世人知道苏守陌的卑劣行径。”握起拳头,道:“唐无痕被夜鸦追杀,如果他能逃脱,就是证人。”
“他是证人又能如何?”胡驼道:“苏守陌不是已经控制了奉甘府?”
“还没有。”宇文承朝冷笑道:“他只带了近卫夜鸦来到西陵,还没有从关内调动兵马前来。只要我能证明是夜鸦指使狼骑伏击,苏守陌想要在西陵待下去,只怕也不容易。”
胡驼站起身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管不着了。”往自己的马匹走过去:“你也别惦记着我救你,我做事情从来都是要收报酬的,除非是我自己看不顺眼。今晚你运气好,我看不顺眼那帮夜鸦,顺带救了你,否则你可是要付银子的。”
宇文承朝也起身走过去,道:“胡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我本来就是四处混迹,有好买卖就去做,说的好听叫游侠,说得不好听,我就是个独行盗。”胡驼翻身上马:“谁能出得起银子,让我杀人放火都成。”挥挥手:“走了,后会无期!”便要催马离开,宇文承朝却是迅速冲到前面,拦住了去路。
胡驼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宇文承朝并不废话,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送过来,胡驼一怔,伸手接过,宇文承朝道:“这是一万两银票,到钱庄就可以兑换现银。”
“一万两?”胡驼接过银票,借着月光看了看,笑道:“大公子出手果然大方。我做的买卖,最贵的就是杀人,杀人的价码不同,最贵的是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