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关切之态,情真意切,似乎对范文正异常关系,范文正看到窦蚡如此假仁假义,更是急火攻心,胸腔翻滚,一股气血直冲喉头,猛地身体前倾,“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部堂,部堂.....!”窦蚡关心之至。
“滚.....!”范文正拼力推开窦蚡,厉声道:“窦蚡,你这个畜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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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想不到你吃里扒外,竟然.....竟然和卢俊忠串通,你......你不得好死,老夫.....老夫吓了眼,竟然.....竟然重用你这条狗.....!”
卢俊忠看着范文正一口鲜血喷出来,不为所动,对见惯了各类酷刑的卢部堂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也没人请大夫,只是含笑道:“范部堂这次真的错了,窦侍郎可没有和本官串通。你说韩雨农血口喷人,现在看来,你才是血口喷人。你污蔑本官和窦侍郎私下串通,这又是一条罪状了,本官秉公执法,有罪不会放过。”问道:“东山,污蔑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不知何时,刑部侍郎朱东山也已经进了正堂内,就在卢俊忠身侧不远,恭敬道:“回部堂,大唐律,污蔑朝廷重臣,视轻重定罪,通常判罚杖责三十,拘押一年。”
“范部堂,你听到了?”卢俊忠笑眯眯道:“你得罪可不轻啊。污蔑朝臣的罪先不急着罚,等这件案子清楚了,再一同罚过。”看着窦蚡问道:“窦蚡,你说范部堂想要毒害韩雨农,是真是假?”
“卢部堂,不是.....不是老夫要毒杀韩雨农,是.....是此人出的主意,他心肠歹毒,要杀人灭口.....!”范文正拼力辩驳,可是说了两句,气血不顺,剧烈咳嗽起来。
窦蚡依然很贴心地轻拍范文正后背,为他顺气,边拍边道:“卢部堂,下官所言,句句是真。下官和韩雨农无冤无仇,为何要出主意毒杀他?就算杀人灭口,可是.....下官要灭口,总要有个理由吧?”苦笑道:“是部堂大人想要将西陵丢失的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而且逼迫韩雨农写下认罪书,他是担心韩雨农翻供对他不利,所以才想杀人灭口,与下官有何关系?长生军没有及时调往西陵,是兵部过失,部堂大人难辞其咎,朝廷追究,部堂大人官位难保,所以才会想出牵连其他人的下策,下官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也劝说部堂不要这样做,可是......部堂大人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范部堂要牵扯到其他人?”卢俊忠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向圣人奏禀?莫非你一开始想要包庇他?”
窦蚡道:“当时范部堂虽有此心,却并无行动,下官总不能只因为部堂有此想法便要向圣人奏禀?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下官所以没有轻举妄动。而且下官也一直以为范部堂只是随便说说,他老成持重,应该不会真的那样做,所以......!”摇了摇头,一副无奈之色。
“所以你一直等到范部堂要毒害韩雨农,才确定他真的包藏祸心。”卢俊忠微微点头:“本官明白了你的心思。只是.....要毒杀韩雨农,此等机密之事,他本不该让别人知道,你为何会知道?”
“因为部堂想让下官亲自动手。”窦蚡苦笑道:“他让下官在酒菜之中下毒,只要韩雨农用餐,立刻毒发身亡,如此便可以说韩雨农身上带了毒药,畏罪自尽。”摇头道:“但下官当然不会这样做,担心如果直接拒绝,他会另派人加害,所以佯装答应,但却将实情告知了韩雨农,让他将事情的真相写出来,再由下官想办法呈奏上去,在圣人的旨意下来之前,先偷偷将韩雨农带出兵部,找个地方藏起来。只是韩雨农刚刚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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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来,刑部的朱大人就到了兵部,于是下官正好利用机会,让韩雨农将折子交到了朱大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