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子诏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御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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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天师常年深居于御天台之内,虽然人们对御天台知之甚少,但能够让圣人特旨让大天师居住于皇城之内,由此可见圣人对这位大天师的信任和重视。
月色幽幽,老天爷至少在这一点上还是公平的,普天下的人们都可以沐浴在月光之下。
只不过大多数人对于上天这样的恩赐不以为意。
御天台宫殿的屋顶,有一处花岗岩石制作的石台,石台上雕刻着日月星辰,这便是引龙台,此时此刻,一名全身素白的男子站在引龙台上,双手背负身后,夜风吹过,将他的衣袂吹起,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度。
男子面相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年纪,而且或许是懂得养生,所以不显丝毫苍老,但却满头白发,与他颇显年轻的面孔颇不相符。
他身材修长,极度契合的素白长衫让他的身材也显得挺直。
在白发男子身后两步之遥,是一名浑身纯黑色宫服的男子,比白发男子看上去大上几岁,和白发男子一样,嘴上没有一丝胡须,与白发男子挺直的身体不同,宫服老者身体微躬,看上去对白发难以有一丝敬意,但却不又不似宫里的奴才们见到贵人深躬。
他略微躬身,只是向白衣男子表示一种敬意,但没有深躬,至少也在证明,他并非白衣男子的仆从。
白衣男子背负双手,望着布满星辰的夜空,身体一动不动,而黑衣男子也如同雕像一般,保持着微躬的姿势。
月光下的御天台静怡而肃穆,许久过后,白衣男子终于轻叹了一声,显得颇有些惆怅。
“大天师是否看出什么?”黑衣宫人上前一步,轻声道:“圣人夜梦烈火熊熊,不知是什么兆头?”
“太白入月!”白衣男子大天师平静道:“太白为兵,月在中天,或许将会有刀兵之乱。”
黑衣宫人眼角微跳:“太白入月?大天师,西陵叛乱,所谓的刀兵之乱,是否就是指此事?”
大天师摇摇头,依然背负双手,转过身来,看着黑衣宫人道:“魏公公,西陵之乱固然不小,却并无侵入紫微中府,对圣人并无太大伤害。此番天象太白入月,是刀兵直接冲着紫微中府。”
黑衣宫人魏公公微皱眉头,也是仰望夜空,片刻之后才道:“大天师,紫微中府光明耀眼,而贪狼、七杀、破军并无丝毫会照的迹象,这是否代表紫微中府无虞?”
大天师虽然年过五旬,但样貌儒雅清俊,不食人间烟火之姿,含笑道:“公公看来对星象命数也是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