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是在兵部当差一天,就一天是兵部的人,这没有错吧?”秦逍问道。
邓太初抿了一口茶,颔首道:“自然没错。”
“卑职虽然只是七品令吏,但也算是朝廷命官。”秦逍正色道:“青衣堂市井帮派,设下圈套,意图杀害卑职,如果不是卑职拼死抵抗,已经死在了青衣堂。卑职斗胆问一句,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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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朝廷命官,不知是什么罪?”
邓太初又是一怔,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卑职打听了一下,但凡谋害朝廷命官,都是以谋反罪论处。”秦逍叹道:“卑职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青衣堂谋害卑职的罪却不能就此算了。侍郎大人是卑职的上官,卑职求侍郎大人做主,严惩青衣堂,为卑职讨回公道。”
邓太初愕然道:“讨回公道?秦逍,据本官所知,青衣堂被砍伤了好几十人,缺胳膊少腿,就连青衣堂蒋千行也死了,他们损失惨重,你却安然无恙,这如何讨还公道?”
“大人,此事不该以谁生谁死来定论。”秦逍道:“青衣堂谋害兵部官员,就是犯了谋反之罪,卑职个人倒不打紧,可是如果大家见到兵部对此无动于衷,是否会伤及兵部的颜面?一个小小的市井帮派都敢在兵部头上动土,如果兵部就此罢休,卑职.....卑职担心朝廷各司衙门都会以此作为兵部的笑柄.....!”
邓太初皱起眉头,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笑柄?”可是却也知道秦逍这话不无道理。
秦逍的事儿已经在京都传开,虽然秦逍是兵部令吏的身份未必人人知道,但市井之间很快就会扒出秦逍的身份,到时候大伙儿都知道是兵部的官员闯入了青衣堂,而且也会知道青衣堂挟持船娘逼迫兵部令吏前往救人。
青衣堂动了兵部的人,兵部却一声不吭,关键是京都的人们都知道青衣堂背后有靠山,兵部的沉默,只会让人们以为兵部畏惧青衣堂。
这对兵部来说,当然是耻辱。
“大人的意思,这事儿就此罢休?”秦小小心翼翼问道。
邓太初一时还真不好回答,想了一下才道:“此事部堂大人自有分寸。”瞥了秦逍一眼,问道:“依你之见,本官该如何为你做主?”
“卑职斗胆直言,这事儿也不必由咱们兵部亲自出手。”秦逍道:“部堂大人上一道折子,恳请圣人让刑部对青衣堂谋害朝廷命官一事彻查,如此就可以让刑部的人查下去。青衣堂聚集人手要杀卑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刑部只要真的彻查,青衣堂许多人参与其中,在刑部不敢说假话,立刻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一旦罪名确凿,到时候部堂再上一道折子,请朝廷解散青衣堂,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兵部,即使是青衣堂也没什么好下场。”
邓太初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部堂要不要上书,是你说了算?需要你来教上官如何做事?”放下茶杯,道:“就算兵部上折子,你觉得刑部会为了你,全力彻查青衣堂?你心里对青衣堂的分量有数,说句门内的话,如果没有依仗,他们也不敢动你,既然敢设下局要杀你,他们就是有恃无恐。莫说你现在还好短短的活着,就算你真死在了青衣堂,刑部也不会因为你真的搞倒青衣堂。”
“大人是说刑部不敢?”
“卢俊忠那疯子,也没什么敢不敢。”邓太初一想到刑部那道阴影,心里就有些发毛:“他真想拉人下马,别说青衣堂,便是王公贵族他也有胆子伸手。只是为了你与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