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我来京途中经过一个村子,在一间屋里发现了墙上的血迹,似乎发生过命案,而那个村子却恰好是被王母会渗透之所。虽然那里的血案可能没有禀报官府,但如果王母会到处活动,由此引发的类似案件肯定不在少数,所以我觉得可以从大理寺的那些卷宗之中找寻与各类神婆邪教相关的案件,然后仔细清点记录,未必不能查到王母会的活动范围。”
顾白衣笑道:“不错,在当下对王母会知之甚少的情况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王母会如果发展的势力越大,那么类似的案件出现的就会越多,至少要从大理寺的档案库里将近三年的卷宗都调出来,而且从中将涉及到邪教的案件抽出来,再细细做统计,三年下来的案卷,那可是堆积如山。”
“所以宇文怀谦的到来恰到好处。”秦逍也是笑道:“宇文怀谦调来大理寺之后,我正好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办,顾大哥觉得是否合适?”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顾白衣笑道:“宇文怀谦心思缜密,从中应该能够发现端倪。”端起酒碗,道:“我在京都府干了多年的文吏,去了大理寺,也要换个差事做了。”
“顾大哥想做什么?”
顾白衣放下酒碗,看着秦逍问道:“大理寺和刑部在朱雀大街大打出手,所有人都知道大理寺占了大便宜,刑部的人被大理寺打的遍体鳞伤,你是否觉得大理寺刑差比刑部的衙差实力更强?”
秦逍摇头道:“恰恰相反,刑部的衙差训练有素,双方动手之后,刑部衙差迅速将朱东山护在中间,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有还手反击。”
“刑部的人没有动手,一来是大理寺当时人多势众,二来也是因为你在场。”顾白衣道:“你斩杀七名国公府侍卫,这事儿已经传开,他们知道一旦真的动手,大理寺的人落了下风,逼得你亲自出手,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秦逍点点头,顾白衣继续道:“刑部的衙差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令行禁止,而且真要打起来,互相配合,身手并不弱。反倒是大理寺的刑差,因为大理寺办理的案子屈指可数,大理寺刑差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处决犯人的时候将犯人押赴刑场,尔后维持刑场秩序,他们荒于训练,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其实并不为过。”
“这些刑差中,有许多是通过人脉门路进来,占着位子拿俸禄而已。”秦逍冷笑道:“不到两百名刑差,有几十人甚至连最基本的刀法都不会,和刑部大人冲突,就像市井流氓斗殴一般,出手毫无章法。”
顾白衣含笑道:“圣人既然要重用你整肃大理寺,日后大理寺要办的案子自然不会少,有些案子甚至需要出京侦办,如果手底下没有一群令行禁止的刑差,却也是麻烦事情。”端起酒碗,饮了一大口,这才道:“你若信得过我,我到了大理寺之后,你将那些刑差先交给我,我从中挑选可以训练之才,给我几个月时间,应该能帮你训练出一队骁勇善战的精兵来,日后办案,就不愁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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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欢喜道:“若真能如此,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顾大哥,你到了大理寺,立刻接掌大理寺刑差,如果大理寺那帮人没用,还可以从其他地方调人。苏堂官倒也说过,即使是神策军和武卫营,都可以调用过来。”
“刑差和冲锋陷阵的军人并不同,训练的法子也不同。”顾白衣道:“这些年我翻看了不少兵书,也看了不少练兵之法,只是从未真正用过,这次刚好有机会,就当是试一试。如果真的没成功,你不要怨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