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统领同意他们晚上过来清理,肯定是觉得内库里有两百骁勇善战的精兵,那些农夫进来绝不敢存有其他心思。”秦逍缓缓道:“而且仓库有内库的人管理,那些农夫就算另有所图,那也打不开仓库,威胁不到库房的存银。”
姜啸春叹道:“他们清理之时,一直有人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的人,当然也是柴山河调派。”秦逍也叹了口气:“柴山河,如果我没有说错,外面那两具尸首,应该就是你安排监视那些农夫的人,其他人当然想不到,监视农夫的人,本就和他们是一伙。”
柴山河竖起大拇指,道:“秦大人,你竟然能说的一丝不差,我真是对你钦佩不已。”
“不对。”内库副主薄毛芦忽然失声道:“这.....这不对.....!”见到众人全都看向自己,有些尴尬,向秦逍拱手道:“大人,即使那些扮作农夫的带人有办法将银子运出去,可是.....可是他们要取银子,必须打开仓库,否则不可能从里面取出一两银子。仓库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事后我们在仓库里面检查过,也没有其他任何出口,譬如挖了地道什么的,而且那天开仓库只是,铜锁也是完好无损,所以.....所以他们是如何从仓库里取到银子?”
“如果汪汤活着,他可以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秦逍双手十指扣起,向后靠坐在椅子上,叹道:“但他人已经死了,拿不到他的口供。”微一沉吟,才看着毛芦道:“毛主薄,你那把钥匙一直随身携带,是否表明别人拿不到你的钥匙?”
“绝无可能。”毛芦斩钉截铁:“卑职将这把钥匙视若性命,而且.....而且卑职绝无参与他们的阴谋,还请大人明鉴!”
毛芦此刻心中惶恐,银子被盗走,必然要打开仓库,要打开仓库,必须要两把钥匙,汪汤参与盗银计划几乎可以确定,可是仅仅汪汤一把钥匙还做不到,如此一来,自己也必将成为重大嫌疑人。
“钥匙在你身上,不代表他们没有同一把钥匙。”秦逍摇了摇头:“毛主薄,到现在你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卑职.....卑职驽钝!”
费辛一直在做着笔录,此时忍不住抬头看向毛芦:“毛主薄,之前你和大人说过,汪汤是你的茶友,应该没有错吧?”
“是.....是偶尔在一起品茶。”毛芦实在不想和汪汤有任何关系,但之前自己已经说过,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
“内库这么多人,他为何偏偏与你成为茶友,你就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费辛淡淡道:“说到底,当然是为了你那把钥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