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风和朱广孝感动坏了。
“这是卑职们应该做的,为巡抚大人分忧,为朝廷效忠,万死不辞。”宋廷风笑眯眯的说着敞亮话。
沉默寡言的朱广孝则用力点头。
张巡抚赞许的颔首,关切道:“听宁宴说,你们在查案期间,以身饲鬼,对抗阻拦办案的怨灵,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可有此事?”
...宋廷风和朱广孝脸上的感动瞬间消失,表情逐渐僵硬。
“怎么不说话?”
“大人...小事一桩,不值得大人亲自过问。”宋廷风强颜欢笑。
张巡抚摇摇头,温和道:“待事情结束,本官要写折子的,任何人的贡献,都会被记录下来,上呈朝廷,届时论功行赏。”
宋廷风两人脸都白了,“巡抚大人,卑职不是不想,只是...只是被那怨灵伤了元神,精神有些时常,记不起细节了。”
两人动作很默契,一手捂脸,一手摆动:“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
晚饭后,姜律中和张巡抚带队,虎贲卫加打更人总计一百三十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都指挥使的府邸行去。
刀枪弓弩等装备一应俱全,甚至还配备了火铳,已经做好都指挥使杨川南负隅顽抗的准备。
张巡抚把缉拿行动留在夜里,就是要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给整个云州官场一个措手不及。不给对方应对的时间。
沿途遇到两拨巡城守卫,但都被巡抚大人以更强势的态度摆平,铁甲铿锵声中,缉拿队伍来到杨川南的府邸。
姜律中坐在马背,大手一挥。
一位银锣垮下马背,疾步奔到府门,沉腰下胯,微微蓄力之后,一拳捣出。
轰!
厚重的大门瞬间撕裂,破碎的木片激射。
打更人们率领御刀卫冲进府邸,一边高喊着:“巡抚大人办案,阻拦者杀无赦!”
杨川南府上的侍卫都是军中好手,桀骜难驯,并不怕所谓的巡抚,操着刀与御刀卫死斗。
“娘的,这群**子在云州作威作福惯了?”一位银锣狞笑着抽出刀。
都指挥使府上也有高手,迅速冲出来纠缠住银锣。
“住手!”
喝声传来的同时,杨川南披着袍子出来,一拳击退两名银锣,救下了几位侍卫的姓名。
“哼!”
始终观战的姜律中跨步而出,朝着杨川南张开五指,他的指节粗壮,表皮泛着神光,不像血肉之躯,反而是青金铸造。
一股强沛难挡的气机笼罩杨川南,随着姜律中的握拳,将他硬生生拉拽着飞过来。
拳意爆发!
这位金锣一拳击中横飞过来的杨川南胸口,当...天地间仿佛一声洪钟震响,所有人都看到,杨川南周身神光拒绝闪烁,下一刻溃散成碎光。
铜皮铁骨破了。
杨川南吐着血横飞出去。
“大人!”
府上的侍卫们目眦欲裂,握紧了刀柄,就要与这群不速之客玉石俱焚。
“都,都住手...”杨川南踉跄起身,披头散发,身形摇摇欲坠。
张巡抚适时出现,望着狼狈不堪的都指挥使,沉声道:“杨大人,请约束好下属。”
杨川南趔趄走来,凝视着张巡抚,嘿然道:“本官好歹是二品大员,张巡抚深夜带队冲入本官府邸,妄动刀兵...本官倒想听听,有什么理由?”
“也好叫你明明白白。”张巡抚当然不会大庭观众之下掏出宝贝,沉声道:
“周旻的账簿,本官已经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