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骗朕,朕就不能骗一下皇嫂了吗?”朱由检哈哈大笑两声,看着张嫣气恼的样子,有些开心。
张嫣端起了酥糕和姜茶,忿忿的说道:“孩子气!你自己在这里处理朝政吧,我休息去。”
随后,张嫣便扬长而去,去了偏殿,昨夜翻了一晚上的资料,她困乏的不行,皇帝这头让他自己忙吧。
黑眚,在朱由检的视角看来,就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那些闸夫,通惠河需要定时疏通,只要把闸夫吓跑了,河道自然而然就堵了。
但是明朝的皇帝和朝臣们,却可不是信仰唯物主义,他们自然对这种事心里泛着疑惑。
其实朱由检前几天不也对着那个球形闪电,心里泛着疑惑吗?
人都一个样,在所了解到的知识,解释不通某种现象的时候,都喜欢把这些位置,推给鬼神,一切都变得可以解释,求个心安罢了。
朱由检俯案梳理着奏疏,忽然抬头问道:“王伴伴,你说皇嫂她会不会真的是无为老母?”
“啊?”王承恩眼睛珠子滴溜滴溜转的很快,长揖说道:“万岁爷说是,那大约就是,万岁爷说不是,那就不是。”
朱由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回答还真是滴水不漏,其实王承恩这一句也表达了他的意见,那就是张嫣不是无为老母,但是皇帝要说是,是可以定性的。
“王伴伴呀,你也学会读书人那套了,阴阳怪气夹枪带棍的本事,见长不少呀。”朱由检笑呵呵的打开了奏疏,继续批阅着奏疏。
其实王承恩一句话,朱由检反而心里没了疑惑,他捏了捏袖子里的奏疏,那是张嫣的两封交出权力的奏疏。
王承恩轻笑了一声,继续着他搬运奏疏的活,他不是不愿意做和事佬,小事他当然能和事佬,可是涉及到懿旨、提督宫禁这些事,他哪里敢当和事佬。
“万岁有个事,乾清宫总管太监陈德润,早上懿安皇后还未起身准备盥洗的时候,陈德润就要往偏殿里闯。被宫人们赶了出来。”王承恩似乎是不经意间说道。
朱由检讶异的看了一眼王承恩,这个老好人,现在开始清除异己了?
不过他马上面色大变!
“以前也是如此吗?”朱由检眯着眼问道。
王承恩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先帝在的时候,给陈德润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而且宫里有些闲言碎语,不大好听。”
作为宫里的老祖宗,王承恩一五一十的将宫里的传闻,说的明明白白,他既然敢说,自然是有些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