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兄弟你怎么一直皱着眉头?”
老道士更加好奇了。
晋安一路沉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当老道士等得心如猴挠,忍不住想再追问晋安时,晋安这时终于说话了:“早在之前车队经过张家门口时,我早就对张家施展过望气术,结果,张家在我的望气术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阴气、煞气、死气。”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一个地方死过人,或是闹过邪,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有死气缠绕或是有阴气残存才对。”
晋安沉吟,继续说着:“为了消除我心头疑惑,刚才我进入张家大庄子,又用望气术,仔细查看过张家大庄子的每一处地方,这张家的确是太干净了,连阴气、死气都没有。就跟张家几十口人一夜被张氏肚里鬼胎吃掉,却连一滴血迹都没残留一样的干干净净。”
“正是因为张家太过干净了,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中暂时有两个猜想……”
当晋安说到这时,他声音微微一顿。
他看了眼身旁的何逸明。
晋安有意避开何逸明,朝老道士低声说道:“其中一个猜想是,张家从没闹过邪,张氏也从没怀过鬼胎,是有人在暗中装神弄鬼。”
“至于目的嘛,很可能就是冲着大夫人,或者是冲着何家去的。”
“至于另一个猜想……”
“张家大庄子被人刻意打扫,刻意抹掉了一切痕迹,不想让外人发现藏在张家大庄子,藏在张氏身上的真正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牵涉很大,大到对方不惜这么大费周章,也一定要抹去所有痕迹。”
“而这里面问题最大的人,当属在张家住了三夜的那伙古董商人了。”
“有三天时间留给他们清理痕迹,足够抹掉一切了。”
并非是晋安信不过何逸明,刻意避开何逸明。
而是身处异地,要事事小心,他信不过除老道士、削剑外的所有外人。
听完晋安的分析,老道士朝晋安眨眨眼,同样是避开何逸明,低声道:“其实,当初在何家祖宅里,老道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那伙古董商人应该就是冲着大夫人来的,估计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想在大夫人肚子里种鬼胎。但很可惜,大夫人吉人天相,有何府经过高人指点的风水局相助,最后逢凶化吉。”
“但这事老道我没敢当着大夫人的面说,毕竟这种事对于最看重贞洁的妇道人家而言,有些不合适。而且老道我看过大夫人的面相,大夫人财帛宫丰隆,迁移宫丰隆,这是蒸蒸日上中的贵人相,会继续飞黄腾达,短时间看似会遭到几场劫数,但最终都能逢凶化吉。”
“或许正是因为大夫人有贵人面相,所以才会招惹来杀身之祸吧,比如在大夫人肚子里种下鬼胎,那鬼胎夺了大夫人的贵人命数,就能成长出更厉害的鬼胎。”
“这就好比是栖身梧桐木,野鸡也能成凤凰。”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何府的风水局不简单呐,不仅救了大夫人一命,邪祟淫祀五通神最后还反噬了张氏,梧桐木没栖身到,反倒栖身鸡窝里成了一只野鸡,浅水的小王八。”
“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后更是被小兄弟你出面,直接把五通神神位从茅厕找出来烧掉了,让他们连重新翻牌的机会都没了。”
老道士和晋安这两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小狐狸,彼此相视一眼,目光里都是带着意味深长。
他们早把这事背后的真相看得透彻了。
“去,什么叫我从茅厕里找出来烧的,冤有头债有主,那五通神神位明明就是老道士你提议用荔枝树枝烧的。”
晋安觉得老道士这话有歧义啊。
老道士腰杆一挺,道貌岸然的为自己辩解道:“那怎么能是老道我烧的,老道我只是提议,只是提个意见而已。最后还是李护卫爬的茅厕,掏的茅厕房梁,也是李护卫亲自找来荔枝树枝烧的五通神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