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才传出那么大动静?”
“我觉得…这应该是跟这些渗透进棺材里的雨水有关……”
“雨水渗透入棺材,再从棺材板渗透进最底下的夹层,冰冷的雨水滴落到人手皮肤上,刺激到了人手,把他从某种沉睡状态中惊醒。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此前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来到棺材铺后才会传出动静。”
“至于这只人手,到底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又是怎么藏进去的,这事还得要重新琢磨琢磨……”
“说起来,这只藏在棺材里的人手,手掌宽厚,有力,应该是名常年从实体力活的男人手掌。”自从发现这只人手暂时没有危险后,老道士的胆子就开始越来越大,跟李护卫凑成一对活宝,近距离围观起人手。
“而且看这手的皮肤粗黑,说明他出身普通,常年风吹雨打。”
“掌心跟五指布满厚厚老茧,又说明他从事的事,是跟常年日晒雨淋的力气活一类有关。”
“老道我觉得,那只人手,应该是柴夫或是常年拿刀的人,才能在五指和掌心里磨出那么厚的老茧。看他粗黑皮肤,指甲里有不少泥够,应该就能排除掉他是名江湖刀客的身份,指甲里有泥够,这是常年进山砍柴的柴夫才有的痕迹。”
……
……
其实,棺材铺里诈尸的事,藏不住多久,这边的骚乱,那么多人的拥挤踩踏,很快引来巡逻衙役的注意。
当两名带刀衙役赶到棺材铺,看到那只人手时,也是被吓惨了,脸色瞬间就白了。
最后这事直接惊动到府衙。
一大批衙门衙役围住棺材铺,然后连棺材、赵平发尸体、断手、还有林叔、赵氏那些人,一切跟棺材有关的人,全都被带回衙里问话。
就连棺材铺都被衙役暂时贴了封条。
有两名衙役站在门口,防止外人接近。
反倒是跟棺材藏手案关联不深的晋安和老道士、削剑、李护卫四人,没被带走,只是接受捕头几句日常问话后,便放走了。
民间对于道士、和尚这类人的态度,倒还算客客气气。
“小兄弟,林先生被官府的人带走,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想想办法把林先生捞出来?”
正所谓关心则乱,回到道观里后,老道士偷偷把晋安拉到个没人角落,嘀嘀咕咕说道。
晋安思索后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相信林叔的为人,林叔肯定是清白的。只要林叔是清白,棺材藏手跟林叔没有关联,相信官府很快就会放人,如果今晚林叔没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找何家、薛家、贾家为林叔出面。”
这些就是如今晋安在府城的人脉了。
才短短几月,他就跟府城最大的三家药材商,交道深厚。
“而说到三大世家,我们接下来还有一件更大的事先处理。”当说到这,晋安瞥一眼李护卫,他打算这次好好盘问李护卫的身份。
此刻的李护卫,自从进入五脏道观后,一路贼头贼脑,小心翼翼。
他这是上次作死拿红辣椒偷喂傻羊,差点没被暴走的傻羊追杀到天涯海角,他这是被傻羊追杀怕了。
唯恐那头长得像羊的牛犊子,从哪个旮旯角落里,两眼发红的杀出来。
看着李护卫这小心翼翼的滑稽模样,晋安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李胖子你放心,那头傻羊一直被拴在羊舍里,不会跑出来。”
李护卫倒也硬气,脖子一硬,死猪嘴硬道:“怕?我堂堂李某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岂能怕了一头羊?”
“晋安道长,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事先采买,特意用来孝敬给羊师兄的大礼,应该马上就要送到了。”
李护卫用最硬气的话说最怂的话,顿时把晋安和老道士都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