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地上浮沙,一路留下一长串脚印,晋安在前,古丽扎尔在后,两人朝国王寝宫走去。
越走,王宫里越是安静。
诺大王宫里安静得只剩下呜呜如鬼哭狼嚎的风沙声音。
古丽扎尔心急赶路,但夜里的风沙太大了,再加上她这些天一直没休息好,身体憔悴,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晋安倒是没多想其它,提议他背着公主,从屋顶抄捷径赶路更快。
一心只想着救父亲和库力江叔叔的古丽扎尔,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多娇柔的同意了由晋安背着赶路。
许是因为晋安在屋顶飞跃的动作幅度大,趴在他后背的古丽扎尔被上下剧烈颠簸得脸颊慢慢发烫,雪白的耳根子也变得燥热。
然而当两人赶到寝宫时,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国王,诺大一个寝宫里连个侍卫,侍女都没有,太静谧了。
甚至是,就连古丽扎尔所提及的那个人脸彩陶罐,都跟着国王一起消失了。
“全王宫的人都去哪里了?”
“公主,国王平时除了在寝宫里抱着你说的那个人脸陶罐自言自语,他平时还会去哪里吗?”
晋安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后,重新回到寝宫找到古丽扎尔。
古丽扎尔眼神焦急的回忆,可回忆了一会也没有头绪,她摇头着急说道:“自从那支神秘的沙漠旅客,给我父王献上人脸彩陶罐后,我父王整天抱着那只人脸陶罐说着对我阿帕的思念话,一有时间就会抱着人脸陶罐当成我阿帕,很少会在王宫里走动。”
晋安站住不动,这次并没有急着去其它地方寻找,他飞身跃上寝宫的殿顶,打量起整个王宫的布局,目光思考。
要换作平时,别说踩在月羌国国王寝宫头顶上,就是踩在其它宫殿屋顶上,晋安早已遭来密集弩箭射杀,然后被月羌国全国通缉了,但今晚的王宫,安静得过分,没有一个巡夜士兵。
“莫非国王被人脸陶罐上附着的东西附身,全王宫的人都已经遇害?”晋安皱起眉头,在心里沉思。
这是最坏的打算。
但是情况不一定真有这么坏。
“公主,你一直提到那支神秘沙漠旅客,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晋安忽然问道。
正着急原地打转的古丽扎尔,虽然面有急色,不知道晋安道长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她还是回答道:“那天我没有在场,我有是后来听库力江叔叔说起才得知这件事。”
“晋安道长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线索了?”
“他们来到月羌国给我父王献上封印有魔鬼的陶罐已是半年前的事了,时间隔了这么久,跟今晚我父王、库力江叔叔他们失踪有什么关联吗?”
古丽扎尔抬头看着道袍衣角在风沙里飘飞,身子挺立站在父王寝宫头顶上的晋安,她倒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们都是在为了寻找失踪的人。
晋安思索道:“公主你说过,国王抱着那只人脸陶罐,人精神不对劲后,月羌国的水源也开始跟着发生变化,月羌国水源在逐日减少,枯竭…如果说自从得到那只人脸陶罐后,变化最大的除了国王,就是月羌国的水源了。”
“在我们汉人有一句古谚,叫‘事出反常必有妖’,国王会不会抱着那只人脸陶罐去了那里?”
“公主,月羌国的水源在哪个方向,我们现在马上过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