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能去碰洞顶那些尸体了,避免再有尸体掉落,吸引来更多食人鱼。”晋安微微皱眉说道。
“晋安道长您说这尸蟞和盲眼食人鱼比起来,哪个更凶残?它们都是吃死人肉为生,会不会为了抢夺死人肉,学人一样抢地盘,下死手?”
晋安居然真的认真脸的沉思起来,然后认真回答:“我也是第一次来姑迟国圣山,这事还得要问这满洞的姐姐阿姨奶奶祖奶奶们才知道。”
看着倒吊在头顶的那些死人,亚里莫名打了个寒颤。
晋安道长路子真广,才刚来就这么快认了这么多亲戚,亚里心里嘀咕一句。
此时,晋安腰跨长刀,大踏步来至船头,还不等亚里反应古来,人纵身一跃,脚掌力道很大,连商船都微微下压了几分,人已经轻松跃上祭坛。
“亚里,你们守好我贴在船上的那张五福大帝驱瘟符,好好稳住船别让船靠近祭坛这边,我先检查下这里安不安全。”听了晋安的话,大家这才留意到,船的桅杆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贴了张黄符。
那黄符一看就不是普通俗物,好似有朱砂神文在隐约发光。
劝回亚里后,晋安重新转头打量起眼前的人面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棵邪木。
人面树有四五丈高,树干粗壮,像棵歪脖子老树,枝干扭曲如鬼爪,张牙舞爪,丑陋得很。
四五丈高,少说也有五六层楼高,即便这样都没有触顶,足可见这处洞穴的巨大,在这里建座石塔都完全够用了。
能被姑迟国一族这么隆重对待,这棵人面树一看就是对姑迟国很重要,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姑迟国已经灭国千年,这棵人面树也跟着枯死千年。不管千年前姑迟国再怎么昌盛,现在都是一个死物。
晋安并未在一棵死树上过多关注,他抬头看向树冠上挂满了的人面彩陶罐。
经过这么多年的荒废,挂满树上的人面彩陶罐,绝大部分都已经破破烂烂,晋安轻身一跃,普通人肉眼还来不及看清他动作,人已经瞬间窜上树冠。
他站在一条最结实的枝条上,随手摘下一只已经破烂的人面彩陶罐,陶罐里的人面蝽阴虫已经死了。
他接连摘下几只陶罐,里面的人面蝽阴虫不是死了就是已经不见。
一圈清点下来。
那些完整的人面彩陶罐,一共还有十三只。
晋安摘下一只完整的陶罐,直接掀开封泥,一股恶臭难闻的尸臭扑面而来,陶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尸液,而是空的,凑眼去看陶罐里的东西,结果再次看到已经死了的人面蝽阴虫。
不过这只人面蝽阴虫有些奇特,好像是还未长大,死在了蜕壳到一半里。
抱着宁可分尸不可放过的原则,晋安把这只人面蝽阴虫挫骨扬灰,并没有大道感应,这才确信此虫真的死了有很长时间。
换第二只完整陶罐。
陶罐很轻。
掀开封泥一看,果然还是死的。
直到拿起第三只完整陶罐时,晋安明显感觉到了份量,他一把掀开封泥,顿时尸臭冲天,陶罐里盛装着大半尸液,一张有些皱褶的女人脸皮浮在黑乎乎的恶臭尸液表面。
不知道为什么。
晋安总觉得这女人脸皮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熟人被姑迟国抓走献祭,割走脸皮当了祭品。
“一只阴虫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五雷斩邪符!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