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落叶起。
台上说书人看了看桌上的醒木,那块醒木何时变的这般沉重。
说书人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那块醒木,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醒木落在了木桌上。
“砰!”
落声再也没了之前那般醒神。
说书人抬起了头来,眼眸涣散,叹了一句:“说那苏狂人一世狂傲……”
“到头来也不过枪落低头……”
张铭不知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故事,自从说书人接了那柄长剑之后,似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苏狂人的故事还未说完,直接告诉了他结局。
他不是个合格的说书人,
但却是个合格的江湖人。
“再狂人也有低头的时候。”张铭喃喃道,忽然觉得没了意思。
这江湖上恩恩怨怨都与他无关,张铭不过是个看客罢了。
小七抬起头,看了看张铭,又看了看远处台上那个身形伛偻的老者,不知道这两人都在想些什么。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像它一样整体睡觉难道不好吗。
搞不懂。
“走了。”张铭转身离去,此处皆是尘埃,没什么好看的了。
这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不知有多少都是因为‘阴差阳错’四字所铸就。
多年前尘封的往事由一个说书人道了出来,沉寂了多年的仇怨也终将拿起。
可谁知……一切都不是像曾经想的那般了。
……
夜幕降临。
建安城热闹了起来,城内灯火通明,河面上皆是花灯,时不时又几盏天灯飘起。
戴着白狐儿面具的男子盘坐高楼,四下无人,长剑放在一旁,发丝随风飘动,孤寂无言。
白狐儿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记起来,他昨日将那腰牌送入了。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伸出手放在了那白狐儿面具上,缓缓的摘了下来。
他是建安四方青龙使,守城北。
这份差事他已经做了有十多年了,不打算再做下去了。
面具缓缓揭开,面容消瘦沧桑,眉目似剑,最为明显的还是脸侧的一道疤痕,疤痕外窄内宽,不似刀剑所伤。
“我守了建安十六年,做的还是不够吗?”
青龙看着手中的面具,就算是换了容貌,他仍是常年带着白狐儿面具,戴了十六年。
“嗯?”青龙拿着面具,忽然感到不远处有道目光盯着他,扭头望去。
“呃……”窗台边的张铭见那人回过头来,似乎是看到了他。
张铭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只好对那人挥了挥手。
怎么就看到了呢……
太尴尬了,搞的像他的是头偷窥的一样。
青龙舒展了眉头认出了张铭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白狐儿面具,罡气包裹住面具,朝着张铭投掷了过去。
“啪。”
张铭伸手,面具上的余力差点将他整个人都打飞,还好是接住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猛然抬起头看向了那人。
谁知不过是低头刹那,那人便已经不在那里了。
“走了?”张铭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白狐儿面具更是不解了。
张铭又从腰间摸出了一块腰牌,上面雕刻着闭眼龙。
最开始给了他一块腰牌,这下又给了他一个面具。
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