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敲门,会是谁呢?凌夜打开灯,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轻轻的摇了摇头,打开房门。
见到卢援朝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诧异。可不等他开口,就听见卢援朝说:“凌先生,我们出去走走吧。”
占地千亩,只有十八座小楼,加上又是半夜,草地里寒蛩微弱的鸣叫,将昏黄路灯照耀下的十八家小区,衬托得相当寂静。
凌夜和卢援朝并行在洁净的柏油路上,缓缓向前……
“凌先生,冒昧地问一句,阳县县衙,你是怎么进去的?”离开二号楼近一百米,卢援朝才开口问道。
凌夜微微一怔,笑道:“卢将军说笑了……县衙守卫森严,我怎么可能进得去?”
“是啊,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可是晚饭的时候,你并没有否认我父亲说的话。”卢援朝面无表情,甚至连迈步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凌夜淡淡的笑道:“我也没有承认。现在华夏的律法可是疑罪从无,卢将军不会是想作有罪推定吧?”
卢援朝笑道:“凌先生毕竟年轻……估计还不知道,有些人做事,是无需考虑有罪无罪的吧?”
凌夜呵呵一笑,道:“恐怕是卢将军不了解地方上的事……阳县前不久处决了一个叫贾树军的,一审二审都认定罪证确凿,可实际上事发当时他和两个同事,正在厂里加班。”
卢援朝的脚步顿了顿,随后继续向前,道:“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凌夜便将贾树军的案子,大致上说了一遍。
卢援朝听完之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这恐怕就是,你要‘聂泽越的自由’作为报酬的原因吧?”
凌夜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当然更希望直接要钱……乡下人最缺的就是钱,而卢家最不缺的,肯定也是钱。”
卢援朝再一次摇了摇头,道:“我问过小华了,他说在告诉你病人住在十八家之前,你是拒绝来的,这说明你不差钱。”
凌夜笑道:“华院长没告诉你,之前我讹了他一百万?”
“说了。不过,我觉得,你并没有讹他……嗯,你没有讹诈,钱也不是他的。”卢援朝沉着脸说。
凌夜淡淡一笑:“确实算不上是我讹他……说到底,阳县医院拿出那一百万,还是因为我小姑是凌检。说吧,卢将军,叫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
卢援朝沉默了片刻,道:“凌先生无需多虑……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进阳县县衙的。”
凌夜笑道:“卢将军也无需多虑……阳县县衙守卫森严,加上监控密布,我想,外人应该是很难进入的。”
卢援朝点点头,道:“听小华说,凌先生精通军体擒拿,不知道师承何人?嗯,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凌先生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凌夜笑道,“军体擒拿,谈不上精通。我只是见柳红和廖霞使过,偷学了皮毛而已。”
“柳红?廖霞?”卢援朝微微皱起眉头,道,“听说道家拳法众多,凌先生难道没有本门的拳法?何须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