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是纯粹的,如果加入了别的东西,军队就变得不纯粹了,当然会影响到战斗力。
“好。”陈丁笑了笑,收下了侄子的孝敬,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而喝酒的同时,陈丁不由抬头望了望北方。
他心里头其实有一个愿望,希望这一辈子能够喝一喝传说中的糜氏酒。
那酒真是吹上天了,但因为太贵,都是士族豪强酒席上的玩物,他是个都伯没错,但也喝不起糜氏酒。
“什么时候,糜氏酒的价格能够降下来呢?”
就在这时,几匹快马从北方疾驰而来,然后不顾城外拥挤的人群,纵马飞奔而过,人仰马翻,也惹来了许多人的叫骂,但是这些骑士充耳不闻,一起绝尘进入了襄阳,并继续驰骋。
陈丁是个老卒,他察觉了异常。于是他将酒袋还给了陈方,脸色很是凝重。
城中,镇南将军府。
将军府内正进行酒宴。
刘表是个文人,也是个贵族。刘表在府中进行酒宴很正常,只是最近这些年,刘表年老体衰,酒宴就不频繁了。
而这段时间,刘表因为刘备病死,所以心情愉快,精力开始恢复,酒宴就又频繁了起来。
今日来参加酒宴的足有数十人之多,其中有蔡瑁,张允,刘琰等人。
荆州是楚国故地,有自己的风俗文化。荆州有楚舞。但是刘表是北方人,所以他看歌舞听音乐,都是要北方风格的。
此刻大堂内歌姬们表演的是北方舞,乐师们演奏的也是北方乐曲。
刘表身着黑色袍服,头戴刘氏冠,观看歌舞的同时,不时举杯饮酒。糜氏酒太烈,刘表不能饮太多,小口小口的沾沾嘴唇罢了。
因为刘备病死,刘表去掉了一根插在心肝上的刺儿,精力开始恢复,面色红润,喜气洋洋。
不久后,歌舞散去。从事刘琰举杯对刘表歌颂道:“而今北方战乱,到处都是兵革,歌舞,音乐等雅事凋敝。我能在荆州欣赏到这么好的北方歌舞,却是全赖主公之恩德。”
刘琰这马匹拍的很好。
明面上是称赞歌舞,其实是称赞刘表。
歌颂刘表。
不仅是歌舞。
因为刘表坐镇荆州,荆州已经多年不见兵革。北方战火连天,荆州却是承平安逸,这全都是您刘镇南,刘荆州的功劳啊。
不仅是我刘琰要感恩。
荆楚百姓都得感恩啊。
刘琰在刘备麾下的时候,就以善于谈论著称,口才十分好。但从来没有这么拍过马匹。
因为刘琰深知刘备不喜欢这类马屁,而现在投入刘表麾下,他知道刘表耳根子软,于是极力吹捧。
还真别说,有用。
目前刘琰很被刘表看重。
“先生言重了,我哪有什么恩德。”刘表闻言面上谦虚,但眼神却散发着自得之色,显是极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