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寨子,则是立刻惊动了。许多持弓的山贼蜂拥而至,将山寨围的水泄不通,但却不敢上前,因为巴王现在成了人质了。
不久后,马良手按剑柄,在张苞的保护下走出了寨子,对四周的山贼说道:“你们听着,我们乃是死士。今天既然控制住了胡树,便不会放手。你们若是攻进来,玉石俱焚。而我房陵五万大军,已经屯扎在曲县。一旦得知消息,便会攻上铁杵山。大军来后,鸡犬不留。若是你等乖乖束手,太守便会迁徙你们下山耕种,你们能开垦多少田,就有多少田,官府收取三成税收。岂不是要比当山贼日日担惊受怕来的好?”
山贼们一阵骚动,随即便也就这样了。这不过就是一群山贼而已,再说胡树已经被控制住,群龙无首。
之后山贼中几个头目出面与马良说话,表示愿意归顺。马良安抚一番之后,却没有放下戒备。
一边派人救治胡树,一边派人下山统治曲县大军,调拨二小营一千余过来。
过了五日,大军到达铁杵山,却是大局已定。不过不幸的是那巴王胡树却死了,倒不是马良心狠手辣将之杀了,而是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了。
不过马良却隐瞒消息不动,直到己方大军来到山上,这才宣布了这个消息。既然木已成舟,山贼们也无法。
来到山上的两个军候,张苞命其中一人收拢山贼男女二三千口人,加上锅碗瓢盆,牲畜牛马,往山下而去,待到了曲县之后,自有县令安排屯扎。
张苞与马良,以及另外一位军候率领的五百余人则据守铁杵山,派遣探子向西推进,深入大巴山,寻找剩下的山民。
而随着占据铁杵山,向西的道路已经打通。随着探子不断的探听,各方消息陆续汇总而来。
这西部山区内的人口,族群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铁杵山上。山寨的建筑已经被拆掉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一小片修葺成为了一座防御力极强的军寨。
营门上立着“张”字旌旗,有按刀持弓的士卒守卫,或巡逻,气息森然。
不过仔细一看,其实士卒们都有些紧张。毕竟张苞这部人马都是新近招募的士卒,训练也没有几个月。
空架子而已。
但唬人足够了。
就是靠着这支人马,马良,张苞才将胡树的二三千男女威逼下山去了。巴王胡树昔日的大寨,也成了中军大帐。
乱七八糟的大寨被清理一空,看着清爽许多。
马良坐在北边主位上,张苞坐在侧座上。
“张司马。消息已经汇聚过来了,这西部山区内有多少户口还不清楚。但是主要的族群有七部,其中汉人三部,巴人,夷人四部,其余小部族不计其数。这些人与胡树不一样,他们也有勇士持弓守备山寨,但都是寻常山民,不以打家劫舍为生。而山上的生活自然清苦,虽然没有官府盘剥,但也只是勉强果腹而已。听说多是面黄肌瘦之辈。我打算召集这七部山民的首领来铁杵山商议,许以利益,说服他们下山耕种。”
马良对张苞说道。
张苞却是不耐听这些,他最讨厌这些长篇大论了。于是便摆手说道:“此类事情马长史自己做主便是了,不需告诉我。若是需要动兵,也只要告诉我打哪就行了。”
对方既然不是山贼,而是普通山民。张苞以新兵,也有胆子进山去讨伐。
马良明白了,于是请了张苞滚蛋了。自个儿选定了伶俐之人,前往邀请七部山民的首领来铁杵山会面。
利诱这是吸引这些山民下山的唯一办法,因为这帮山民居住的地方,可能是悬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