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梅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
……
王籍下楼去了。
松梅突然慌神,跑到隔壁对杨云道:“好徒儿,出大事了,为师的身份恐怕就要被人揭穿。”
“怎么了?”
杨云有些惊讶地问道。
松梅苦着脸道:“你师娘……就是贫道的俗家妻子,被仇家扣下,他们还把你师弟……就是贫道的儿子也给扣下了……事情很棘手……”
杨云忽然想起几天没见到松梅的儿子毕丸林。
松梅怕问题败露连累家人,于是把儿子送到妻子身边。
有关松梅有妻子之事,杨云之前就知晓,只是听说“师娘”并没有跟随来成都,所以并未当回事。
“为何会出现此等纰漏?”
杨云面色冷峻,“做大事,不该把身前身后事都安排周详?”
松梅面带羞惭之色:“还不是因为之前……山门出现巨大亏空,债主上青城山找不到人,便一路打探到了成都,贫道改头换面他们寻不到,只是你师娘她……唉!”
原来不是仇家,而是债主绑人逼债。
杨云不想管松梅那些破事,也未有替松梅还债的打算,但现在的问题是若松梅的身份被揭穿,会直接影响他离开益州的大计,所以不能让事情败露。
“人在何处?”
杨云冷声问道。
松梅赶紧到门口叫了传话的徒弟,把债主勒索的信函递上,道:“信纸上说在城西的江红坊……他们让立即还钱,不然……唉!你快替为师想想办法。”
杨云看了看信函的内容,仔细琢磨一下,松梅不像是在耍诈。
从头到尾他都在防备松梅,对骗子不可能完全推心置腹。
“你不能出面,此事只能我去了。”杨云道。
松梅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杨云瞪了他一眼:“你露面,很容易被人拆穿身份,我去就算谈崩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些人又不认识我……”
“对,对,对。”
松梅连不迭点头,“还是徒弟思虑周详,那救你师娘……还有你师弟之事,就拜托你了,为师生平最在意的就是他们母子,可不能出事。”
杨云听到这话直想骂人,去捞人,不等于要交赎金?
杨云心道:“把你老婆孩子救出来,你是痛快了,但我荷包却扁了……我就算有钱能这么花?”
“把官府上午送来的礼物通通拿出来。”杨云厉声喝道,“变了现,凑一凑我也好拿去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