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话还没有说完,轿子边的一个壮汉便被扇了两巴掌,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了大汉脸上,大汉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满脸通红的怒视着玄应,不知道是被打红的,还是被气得涨红的,或许两者皆有。
耳光声未落,玄应已经回到原处,轻笑道:“道爷与你家夫人说话,何时有你这个做奴才的插嘴的资格,赏你两巴掌给你提个醒,你只是奴才。”
“府中奴才不晓事,让玄应道长见笑了。”轿中传来的话音有些冷,随即却又笑道:“玄应道长的踏云步如今越发厉害,叫奴家好生佩服,就是不知能有多快。抱琴,给玄应道长五百两银票,祝玄应道长一路顺风。”
按理说,这两句话逻辑有问题,玄应的踏云步与五百两银票没有任何关系,但陈夫人还是这么说了。
从小妾做到正妻的位置,陈夫人的心性、手段、智慧自不必说,玄应最后一次勒索她,一百两银子不够,她觉得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所以前一句算是威胁,而给玄应五百两银子是最后的封口费,一路顺风当然也是再一次的威胁了。
玄应才不管威胁不威胁,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五百两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以后再说。
毕竟他不仅实在也很随和,随和的意思就是,他不惹事也不怕事,是骡子是马大家牵出来遛遛,谁怕谁啊。
从抱琴手中接过银票,玄应打了个稽首,笑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谢过陈夫人厚赠,贫道预祝陈夫人子孙绕膝,福寿安康。”
拿了人家的银子,说几句好话是应该的,毕竟玄应还是一个很懂礼数的人,像拿了钱还骂人是傻子的事,他做不出来。
“那奴家便在此谢过玄应道长了。”轿子中的陈夫人话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去太玄观,接老爷回府。”
陈家的轿子匆匆而去,玄应眯起了双眼。
站立一旁的觉善也看着轿子离去的方向,提醒道:“那女人不简单,你小心些。”
玄应点了点头,没说话。
“话说你这五百两,是不是分一些给佛爷,若是没有佛爷,你可没这五百两银子。”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玄应拿出自己的钱袋,将银票叠好放进去,掏出一块碎银子,“这五钱银子给你了,别嫌多,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算了,佛爷不与你计较,到时候请佛爷多喝几杯好酒,走了。”嘴上说着算了,但觉善转身的那一瞬间却将玄应手里的银子给拿走了。
“和尚都这么不要脸么,嘴上说着不要,手倒老实。”玄应喃喃自语,顺着青石板路也走了。
有钱了,自己该买点什么呢,在山上过了好些年的苦日子,下山之后,要不像一众穿越前辈一样,买两个大包子,吃一个扔一个?
回道观的路上,玄应想着自己有五百两银子该做些什么,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头驴子站在农户小院里,望着从墙垣外路过的玄应,直叫唤,“儿啊,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