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份亲热的走向偏厅里坐下,卢继的吩咐下人;
“去,将夫人珍藏那两斤五粮液取出来,今日我与贤弟共饮之。”
陈海英赶紧站起身来,婉言拒绝,废话这一斤千贯,吃下去得欠人家多大的情分,日后如何回礼;
“兄长不可,万万不可如此呀,弟未有功劳,怎敢吃下两千贯的物事,咱们吃些浊酒便是。”
卢继善一把拉住陈海英的左手,亲热的不行;
“贤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快些坐下,来来来坐下说话,些许薄酒,有何不能吃的,贤弟过府,先不说还是天使,
只说贤弟能来我这里,就已经是蓬荜生辉了,怎能怠慢之?”
卢继善客客气气的安抚着陈海英,扭过头对着下人说道;
“你们还不下去拿酒,还要等到何时?”
那下人原来以为就是个让话,所以站着没动,这会听家主催促去拿酒,才明白过来,没想到是来真的,只能恭敬的答应;
“是,郎君。小人这就去拿。”
陈海英有些不好意思的客气着;
“哎呀,我的好兄长呀,这五粮液实在是太贵重了,小弟不好下口啊,如今长安城里千金难求,这两斤下肚,可不就是两千贯了。”
卢继善哈哈一笑,有些满不在乎;
“今日高兴,又逢贤弟到访,双喜临门,就该吃了畅快一番才是,贤弟不必计较那些银钱之事。”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侍女就端来了各种肉菜,素食,啪啪啪的摆满了一桌子……
“贤弟来,愚兄敬你一杯。”
“不敢,小弟敬兄长。”
满满的吃了一大口,又放下酒尊,卢继善开始套话;
“贤弟,你久在尚书省里行走,可知为何,这仓部司的郎中,一直空缺着无人进去上任?”
陈海英只顾往嘴里胡吃海塞,听到卢继善询问,慌忙咽下去一口回锅肉,这才回答;
“兄长有所不知,也不是没人去抢,奈何,那长孙尚书提了好几个人选,陛下却一直不肯点头,就一直有右侍郎担任着了。
不过据我所知,那高侍郎,也是恶心透顶这差事,全是精打细算的小账头,一个对不住,就得摆弄半夜,很是劳累人。
听说这次,陛下相中的是兄长做事勤恳,不辞辛劳,又从无差错出现,口碑也是不错,陛下才决定有兄长过去负责这郎中一职的。”
陈海英一句话说完,继续大吃大喝了起来,卢继善,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心里不停的来回思考着利弊。
陈海英爽快的吃过了一通,这才抬起酒尊,和卢继善又来一杯,看着卢继善心不在焉的样子,陈海英笑着劝道;
“兄长不必过多虑,兄长办差那是出了名的仔细认真,陛下挑选你去做仓部司的郎中,也是人尽其用呀,
兄长你想想,这五粮液的半成份子,已经公开交给了朝廷,这可是重中之重,朝廷怎能不重视?
今天蓝田那边,往你们户部拉酒,陛下一大早就亲自去了呢,当然得找个办事仔细的过去主事,否则到时候弄得一堆烂账,谁能承担得起这责任……”
“那是那是,贤弟所言极是,来来来,贤弟再吃一杯……”
卢氏坐在后院自家的屋里,吃着厨房端来的两个小菜,仔细听贴身侍女的回报,惊喜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