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觉得还是往下念吧!”
“咋啦?”
白胡子老头的一个儿子凑在老人家耳朵边说了几句,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宾王这娃子不老实,想睡他女人还要说打架,念吧念吧,都他娘的坐下听,老夫估摸着,这些人弄不好还真是贵客的。”
马家庄的人听了这话都围着梁大胆坐了下去,李氏二房的族人都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汗水……
“承蒙娘子一路不弃,追随为夫一十三载有余,上~孝敬父母,下~养我马氏后人,劳苦功高至极,吾心甚慰,亦感激不尽,以往之岁月,爱妻吃尽了苦头,却无怨无悔一如既往,为夫也是心知肚明,不敢有忘。”
老头听到这里眼里都是眼泪;
“这娃子是个好妇人,都得学她,看看宾王孙子说的,都得学着!孝顺父母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呢!”
“是叔公。”
“是太公。”
“今拨云见天,我马氏一门累世行善积德,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也是苍天有眼,在为夫收拾行囊之日,要归家种田之时,得遇贵人来恩情待之。
蓝田县开国县伯将为夫收留,聘为大管事,欲将大事托付与我,又赠钱五十贯,且日后亦有月例三贯的巨资,做泉水常流!”
“县伯?刚才说是侯爷,怎么一会儿功夫就降低了?”
马宾王的正妻赶紧放下手里的书信;
“叔公,我男人写书的时候,人家还没升大官呢。”
“哦这样啊,老夫就说嘛,能做出铁锅美食的,肯定要当大官了。”
马宾王的正妻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梁大胆解释;
“郎君们娘子们千万包涵,我们庄里的人都没见过世面的。”
“是大娘子。”
“奴婢们不敢的。”
马宾王的正妻安抚了众人赶紧继续念书信;
“我清河马氏总算有了晴天,爱妻自此再不用劳累拼命,或者月底,或者下月,为夫就要去处置县伯托付的大事。
为夫预测,最迟一年可归,方才与县伯道尽我内心忧虑之事,唯惦记家人老小耳,县伯高义,欲派遣车马若干,要去往山东老家,接我家人老小往来长安城里居住,全我举家欢聚之念想。
爱妻不必疑惑有他,可带领阿耶,阿娘,并子女三个,随车马来长安城安顿既可,一切都有县伯安排,汝只管承受就是,切勿多言去惹人见笑。
望爱妻见此家书,即刻安排一家老小随车马而来,你我患难夫妻也能重逢可期,接续……之……再替我拜上双亲,不孝子宾王跪叩!”
马宾王的正妻害怕出事赶紧一口气念完,看着所有村民百姓,白胡子老头瞪着眼睛;
“什么什么?”
“启禀太公,还是要打架的!”
“放你娘的屁,老夫听得不对,应该是接他女人去吃肉的!”
马宾王的正妻羞的满脸通红还要出来解释;
“是是是,我男人说的就是接俺们去吃肉的!”
白胡子老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狠下心咬着牙;
“都滚蛋一边去,来人呐!把老夫的三只羊全杀了,给贵客们吃肉!”
“是太公!”
“是叔公。”
一听说吃肉好多年轻人都高兴的不行,紧接着村民们全部呐喊起来,李氏二房的族人总算放下了心,马宾王的阿耶赶紧挤出人群;
“叔父,不能杀呀,儿吃不下去……”
“给老夫滚蛋吧你,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人家大家族来人接你们去享福,没有肉吃,还像咱们山东人的脾性?”
“可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