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的笑让骆求真有些不爽。
他走过来,站在宁夜身前,道:“故作镇定,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宁夜笑道:“我只是想提醒执事一句,此事乃魔门中人所为,已无疑虑,而我,可不会魔功啊。”
骆求真道:“魔门隐匿魔功的手段很强,若非如此,这么多年来早被我黑白神宫剿灭了。”
“可再强,只要仔细查,终究还是能查出来的,对吗?”宁夜反问:“我可以现在就请你随便什么手法查,看看可能查出一丝魔功底蕴。”
骆求真一滞。
他对宁夜的怀疑,一直都和天机门有关,可和魔门无关。
要说宁夜一定身怀魔功,他可也没这个底气。
不过骆求真也不傻,冷笑道:“没有魔功,不代表就不能和魔门中人勾结啊。”
“所以执事是认定我喽?”宁夜反问。
“是!”骆求真坚持道。
他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公然怀疑宁夜的机会,再不想放过机会,一定要借此机会将宁夜拿下,带回监察堂请付东流用蚀心功拷问。
宁夜是不是主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是拿下他的最好借口!
这时候就连其他人都看出问题。
许彦文道:“骆求真,你和宁师弟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过节?有这么多人无法证明自己,为何死死盯住他?”
“因为他是嫌疑最大的。”骆求真回答:“当然,其他人我也会查证,所以,还请无法自证者跟我去一趟监察堂,这点没问题吧?”
就连孙源辰和劳玄明都觉得这没有问题。
骆求真再看宁夜,眼神中已充满得意。
你就这么志在必得吗?
宁夜心中冷笑,怒意上涌。
他这趟劳府之行的运气当真是差到到了极点,如果说池晚凝的出现和怀疑是第一个意外,魔门就是第二个意外,骆求真就是第三个意外。
池晚凝到也罢了,对他不会有威胁,魔门也因为他的提前察觉,及时应对,反而将劣势化为优势,但是骆求真却是真的把他逼上他最不想做的那条选择。
这刻他冷视骆求真,语若冰风:“我曾经听说,骆执事算无遗策,乃监察堂办案第一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什么心思缜密,法眼无差,根本就是狗屁嘛。”
“你说什么?”骆求真还未生气,他身边同来的监察堂中人已一起怒了。
骆求真止住手下,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今趟你是免不了要跟我走一遭了。”
“就怕你请不动我。”宁夜却回答,然后仰头对劳玄明道:“劳使,先前之事,宁夜亲身经历,到也有些看法。不知劳使可有兴趣听听。若说觉得宁夜说的不对,就让骆执事带走我,宁夜绝无二话。”
劳玄明对宁夜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要不是骆求真的反对,这刻听他这么说,点头道:“你若可自证,尽管道来。”
宁夜笑道:“我的自证方法很简单,就怕劳使您承受不住,所以还请劳使节哀顺变。”
那假劳海田则心中猛然一紧。
听到这话,劳玄明一怔:“你想说什么?”
宁夜已看向劳海田:“刚才骆执事问了好些人,却有一人漏了,就是劳师弟。我想请问,事发之时,劳师弟又在何方?”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
劳玄明大怒:“你怀疑我儿子?”
劳海田哼了一声:“我也是自己一人,怎么,你还想拉我下水?”
宁夜叹气:“也就是说,你一直没出去过?”
“是!”
“既然这样,你身上的衣服,何时换的?”宁夜反问。
劳海田一怔。
她变回本来形貌时,已脱掉了劳海田的服装,她的幻化之术可以幻化相貌,但衣物却做不到如此精细,所以一般幻化时都另觅衣物,这本是安全之法,却没想到现在成了问题。
大家本来都没注意到这事,这刻宁夜一言点出,同时想起,之前劳海田好像的确穿的不是同一件衣服。
劳海田怒道:“我苦战之后,浑身浴血,便回屋子换了一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宁夜一笑:“你的屋子已经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