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高的大黑锅沉声炸开,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沉闷的声音让大锅如泥石流一般散成一片,就是可惜了那满地的小米粥。
夏山带着一伙人从楼顶气势汹汹的冲了下来,和就在楼梯口连靠近案发现场都不敢的陈无羊打了个照面。
前者冷冷的瞥了眼陈无羊。
很显然,这事儿八成是震天门捣的鬼。
毕竟昨天陈无羊当街大骂震天门种种不是,若是让他“逍遥法外”,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骂他震天门了?
“胆战心惊”的陈无羊倒也早有预料,只是这提前下战书的方式还是让他一头雾水。
难不成这寀城还有开打前打个招呼的习俗?
未免太蠢了点。
也没准是震天门就是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巴掌扇在金山会脸上。
当然,自然是拿陈无羊的命来做了。
夏山走到大厅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
朝着四周报了抱拳,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实在是对不住,可能是这锅年久失修,受热过了。
就是可惜这半锅粥了,要是各位不嫌弃我让前台拿着碗分给大家伙,也算赔个惊扰的不是。”
一群原本就没多大事儿的平头百姓听见夏山的说辞,顿时面露喜色。不少面黄干瘦的,更是感激涕零。
一口一个夏会长高义的叫着。
这边敲定,夏山转头一挥手,留下一队人封住了园里的前前后后。
陈无羊和余下的一大帮子,撂下碗筷,被领到了后院。
夏山身边还是昨天见过的那侯阳波的姐姐,叫侯静。
看来这位没准儿还是个正宫娘娘。
“小静,一会儿叫后厨做个荤粥。”
“好。”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刚好传进众人耳朵边。
陈无羊将周围神色尽收眼底,对寀城现状又有了新的认识。而这位夏会长,收买人心的手段当真是练的炉火纯青,让他佩服。
旋即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咱们金山会一向秉承和气生财的道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可大家也都看见了,今天早上震天门那群畜生的下作手段。”
“砸了咱们的锅,可不就是想让咱们没饭吃吗?!”
夏山一阵声色内敛,陈无羊身边众人附和时明显多了几分火气。
在这个时代,吃饱就是天。想让我饿肚子,老天爷也不行。
这边夏山一番似早有腹稿的煽动,效果十分不错。
最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刚刚振臂附和嗓门数一数二的陈无羊身上。
“这位陈无羊兄弟就是昨天刚从震天门弃暗投明过来的,身手可了不得,一个人就宰了门科的一个小头目。
兄弟们可要多多关照一下,要是让我知道了谁有小动作,嘿嘿……”
陈无羊的嘴角微微抽搐,你不说,没人知道不就万事大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