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只可信任自己,余者万万不可轻信。纵使是身边人,也要留几分防备之心!”招娣眼底露出一抹怪色。
“哈哈哈!哈哈哈!夫人安心在家等我,长则半年,短则三五个月,我必然归来!”陶相公哈哈大笑,数十斤重的包裹竟然被其举重若轻的拎起来:“须知,我也会术法神通有异术傍身,非凡俗之辈。”
说完话,陶相公便走出门外,洒脱一笑上了马车。
楼阁中,招娣看着陶相公远去的背影,眸子里露出一抹复杂,然后看着那床上的婴孩,不由得一叹:“听不进金玉良言,却也怪不得我了。你我夫妻一场,我能如此提点你,便已经是极限。这一场谋划,持续了八年,也该收网了。”
“马相公!师傅!”
陶相公出了城,便见一辆马车已经在城门前等候,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仙风道骨却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叟。
老叟面色红润细腻犹若婴孩,鹤发童颜风姿无双,站在那里便有一超乎世外的气势,却是好卖相。
在这个世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犹如大广一样,白日里穿着道袍。
在另一边,那胖子四十多岁,有三百多斤,腰间一圈罗圈肉,脸上长着凶肉,看起来颇为豪横。
“师傅!马相公!”陶相公起手一礼。
“莫要多礼,上车吧!”道人背负双手,一步迈出人已经到了马车中。
“陶兄,你可算来了!”马相公笑着道:“此去荆州,山高路远,咱们还需早早动身,万万不可耽搁。”
话语落下,马车辘轳,卷起了道道烟尘。
乌柳村陶府
虞七持着勺子,看着那面黄肌瘦的饿殍,不由得露出一抹慈悲:“起风了!”
“翼洲连续三年暴雨,冲毁良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唉!”琵琶叹息一声,眸子里满是无奈:
“我在翼洲生活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暴雨,而且还持续了三年!百姓种下去的种子,皆被泡死,苦不堪言!我陶家那上百亩良田,也受到了影响!”
“斩龙,影响当真这般大吗?”虞七心头暗自叹息了一声。
“今年不会有雨了!”虞七看着天空,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他体内有祖龙,对于风雨之事有着莫名其妙的感应。
“不会有雨?那可真是太好了!”琵琶先是欢喜的道了句,然后才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就知道了!”虞七笑着道。
“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知你有些本事,可若论断风雨,怕也行未必能作准!”琵琶摇了摇头。
“若准呢?”虞七笑着道。
“我替你洗一年的衣衫,顺便替翼洲百姓谢谢你!”琵琶笑着道。
“谢我?呵呵!没雨,未必是好事情!疾风骤雨,水稻尚且能存活,要是连年干旱,只怕饿殍更加严重!”虞七摇了摇头,眸子里露出一抹严肃:“若是有雨,我替你洗一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