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有办法?”陶夫人闻言大喜过望,眸子里一抹希翼之光流淌,紧紧的盯着虞七。
“不过是一些鬼魅伎俩罢了,上不得台面!”虞七冷冷一笑。
听闻虞七的话,不知为何三川道人忽然心头一寒,对方此时说这等话,绝非无故放矢,必然有所依凭。
“你莫要节外生枝,我与州府还有些关系,或许能事后周旋一番……”三川道人看向虞七,欲要阻拦。
“呵呵”虞七只是冷冷一笑,瞟了一眼三川道人,然后看向那高台上的众人。
眼见着王撰便要提笔写裁决书,却听一道声响:“且慢!”
声音虽小,但整个堂中众人俱都是有所耳闻,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霎时间,大堂一阵安静,落针可闻,众人俱都是目光齐刷刷的汇聚过来。
“尔是何人?”王撰笔头一顿,眸子死死的盯着虞七。
“我是何人不要紧,关键是我家夫人有话要说!”虞七缓缓走上前来,对着那台上的三位耆老道:“陶相公亲手书写的文书,可否再给我等过目一遍?”
“自无不可!”老叟点了点头,有小厮端着文书,来到陶夫人身前的桌子上。
不知为何,看着信心在握的那个少年,一边马相公忽然心中悚然一惊,一股不妙之感从心头升起。
“陶夫人,大家都是朋友,我等岂能诓骗与你?今日闹到这里,便已经是过分,你莫非还要彻底撕破面皮不成?”马相公此时忍不住站起身质问了一句。
“我本来想着,你没了田产,日后生活再无依托,想要在城中买个宅子照顾你,给你养老,也算是全了我与马兄情分,可谁知你竟然如此折辱我等!”马相公面色难看:“讼师当前,耆老在场,理正旁观,难道还会有错不成?”
“陶夫人,确实是不宜撕破面皮,若双方好商量,还能保存下一些体面,给夫人留下一些用以度日的资产!”三山道人不傻,他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在一边蛊惑着陶夫人。
陶夫人不理会他,一双似水般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虞七。
“诺大家业都没了,要那田产作甚?”虞七冷冷一笑。
此事有猫腻,他早就心中料到,那三位耆老、理正、讼师,或许皆已经被收买。
今日乃天罗地网之局,不论自己如何折腾,都抵不过上面的人屁股坐偏了。
陶相公断然不会因为几处产业诓骗陶夫人,那说明什么?府衙内的文书都被人换了,背后之人能量大的惊人!
瞧着桌子上的凭据,然后转头看向场中众人:“劳烦诸位相公起身上前!”
场中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乐得看热闹,纷纷凑上前来,将虞七这一桌团团围成一圈。
三位耆老、理正可以收买,但是场中数十位相公,绝非马家能收买的。
见此一幕,理正、三川道人、马相公俱都是心头‘咯噔’一下,已经察觉出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