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在乌柳村虽然算不得大户人家,但孙山拜了一位举人座师,也算是村中名流。
虞七一路径直来到孙家,摆设亦如三年前,炎炎烈日下,虞六娘正搓洗着衣衫。
亦如三年前,只是变得更黑了,但身上却有了肉色,胖了许多。
“娘!娘!我也想要那风筝,我也想要那风筝吧!”一个小不点自屋子里扑出来,指着村头不知谁家升起的风筝,眸子里露出一抹羡慕、渴盼。
“点点乖,那风筝没有的卖,咱们不要好不好!”虞六娘放下了手中衣衫,将男童抱在怀中嬉闹。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风筝!”孩童哀求着道。
“竟然已经有了孩子!”虞七看着那孩童,不由得一愣。
瞧着虞六娘脸上的肉色,虽然看起来黝黑,但并不枯瘦,看起来近些年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虞七心头念动,在门前徘徊迟疑许久,终究是没有迈步走进去,而是转身悄然离去。
他身上背负的因果太多,不想打破了姐姐的宁静生活。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错非造反的大事情,一般都牵连不到孙家。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吧!”虞七心中叹了一声。
孙家不缺钱粮,虞七也没有留下钱粮,许多事情不必多说,他心中自有算计。
钱财多了,反倒是招惹灾祸。
虞七慢慢的转过身,向着远处走去,悄无声息间消失在了村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这般人一样。
日子悠悠
虞七的身子骨在不断痊愈,第二日虞七走出家门,来到了周府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学堂中,孩童足足少了大半。
直至先生到来,那一半的孩子,也依旧没有来听讲。
“小胖子,发生了什么?”虞七瞧着昏昏欲睡的周鹏,忍不住问了句。
“你不知道吗?昨晚州府衙门忽然施展雷霆手段,将他们全都逮捕起来了,说他们勾结云涧山中的盗匪!”小胖子忍不住道了句。
“什么?这可是涉及到了翼洲城内的半数权贵,他莫非是疯了不成?”虞七闻言悚然一惊。
“呵呵,不疯不成魔,我听姐姐说,这是给那州府下的套!这次,定要叫其惹得翼洲贵族人人喊打,然后一棍子将其闷死!”小胖子得意洋洋的道。
“府尊乃是朝廷赦封,想要一棍子闷倒,谈何容易?”虞七不由得一叹,他倒是好奇,翼洲侯想要用什么手段对付府尊。
最关键的是,府尊为何做出这等利令智昏之事?将翼洲大半权贵子弟都给抓了,你怕不是要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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