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虞七欺人太甚,决不可轻饶。那北地的无数士子,好歹也是培育出的儒门精英,若是能回心转意,投靠我儒门,我儒门也能接纳,成为我各家的供奉、先生。若依旧冥顽不灵,打杀是了。”说完话扭头看向翼洲侯府方向,子贡摇了摇头:“不必理会翼洲侯,他也是天下权贵的一份子,虞七的存在,也是威胁到了翼洲侯府。我若肯出手将翼洲的水搅浑,说不得这老家伙还要感谢我呢。不过那妲己乃是翼洲侯的女儿,听人说妲己已经代替当朝天子执掌朱批金笔……。”
子贡略作沉吟,然后转身向翼洲府衙走去。
翼洲本地的府衙官员早就被罢黜,被虞七派遣了重阳宫治下精心培育的儒门士子。
这是纯正三三主意培育出来的精英弟子,一身正气流淌,三三主意早就已经深入其心中。
子贡一路走来,州府衙门各路侍卫竟然对其视若不见,恍若一道青烟般,来到了州府衙门大堂。
“学生刘苗,见过贤者。”一位三十多岁,面容温和,身披官服的青年男子此时正站在大堂门前,看着远来的子贡恭敬一礼。
“你知道我要来?”子贡看向刘苗,只见其周身浩然之气流淌,显然是已经读书入了骨髓,一身儒道修为深厚无比。
“像你这般年纪,这般精粹的儒道修为,纵使在我儒家也少见。”看着眼前中年男子,子贡心中起了爱才之心。
这般精粹的浩然正气,必然是要一心苦独圣贤书才有的精粹正气。
“在北地,似我这般学子无数,数不胜数。我这一身儒道修为,也只是平常。诸位在儒道上有大造诣的士子,俱都纷纷潜入重阳宫内闭关苦修,唯有我这等不成器之辈,方才被发配下来解救众生疾苦,将我儒家精粹大道传遍天下”刘苗轻轻一笑,然后伸出双手:“大宗师请入内一述。”
子贡点点头,随着刘苗走入大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似乎知道我要来此?”
“至圣先师杀了子骞,世家之人断然不会毫无反应。大家奈何不得至圣先师,就只能拿我们这群北地的弟子出气。”刘苗笑容很轻、很淡。
“咦,你既然看的这般透彻,知道我要来,又为何不躲?为何不藏起来?遁入深山老林,亦或者返回北地,保全性命?”子贡不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是懂这个道理,但我更知道,舍生取义。我要是走了,谁来解放翼洲的百姓?谁能推行至圣先师的思想?”刘苗看向子贡:“贤者知道至圣先师的本事,知晓至圣先师神通广大不可抵抗,你又为何不逃跑?”
子贡笑了,然后点点头:“舍生取义也。”
“你有如此天资,我不愿取你性命,可惜了你的才华。至圣先师已经入了魔障,你若肯回心转意,加入我门阀世家,我必然可保你荣华富贵,保你子子孙孙富运不断,成为这人上人中的一员。”子贡看向刘苗。
“先生是想要断我大道吗?”刘苗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
“可惜,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既然如此,却也怪不得我了。”只见子贡深吸一口气,缓缓拿出了戒尺:“我且再问你一遍,可愿臣服于我门阀世家?”
“门阀世家已经到了末路,先生依旧看不穿、舍不掉,早晚要为门阀世家陪葬。”刘苗静静的看着对方:“此时回头,犹自未晚。”
“你有你要坚守的道,我有我要拼死守护的世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是可惜了。你虽是我儒门惊才艳艳之辈,但我却也依旧不能放过你。”只见子贡手中戒尺绽放出一道乳白之光,一道道玄妙文章在戒尺中流转而出,向对面的刘苗飞去:“今日,便是你殒命之日。”
眼见那戒尺镇压而下,刘苗面对孔圣亲传弟子,毫无反抗之力,即将葬身于戒尺之下,忽然只见虚空一道神光迸射,自刘苗眉心处绽放,化作一道光罩将其牢牢的护持住。
“铛~”
戒尺落在那光罩上,只见神威流淌,不见丝毫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