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副楼最好的房间内,叶红鱼摘下了红色斗篷的帽子,精致而美丽的面庞惊为天人,黑发梳成的道髻长及腰臀,逾发衬得容颜娇嫩鲜艳。
然而,陈勾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角色道痴,却略带一丝愤懑的哼道:“叶红鱼,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不是遂了你的意么,失望从何谈起?”
叶红鱼双手倒背,一边打量房间内的环境一边说道,优哉游哉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间房的主人。
“我心中的道痴,应该是骄傲坚贞,宁死不屈,你怎么能为了苟活而委曲求全?”
陈勾实话实说,叶红鱼太快投降,让他很没有“征服”的成就感。
按照他的设想,怎么着也得把十大酷刑轮流来一遍吧?
“我听说男人都喜欢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喜欢。”
叶红鱼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勾的鄙视,嘲讽说道:“而且像你这种狂妄自负,对敌人都做不到斩草除根的人,迟早死于非命!”
陈勾冷哼:“你一个侍女,敢这么和主人说话?”
叶红鱼幽笑:“不然你现在杀了我?”
她显然有恃无恐,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却可以肯定陈勾留着自己别有目的,否则要杀早就杀了,哪还有后面这些情节。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不想杀你,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陈勾走到衣衫轻薄的花魁前,一指按在其眉心,让她昏睡过去,等她醒来就会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今晚发生的事,必然瞒不住西陵神殿和书院等大势力,陈勾也没想隐瞒,但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
将愉快合作了好几天的花魁放在床上后,陈勾才转身看向叶红鱼,问道:“你还是处女吗?”
听到他的话,一身红裙的叶红鱼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厉声叫道:“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夺走你贞操的人是谁。”
“谁?!”
陈勾话音刚落,叶红鱼就像个疯女人一样扑了上来,抓着陈勾胸前的衣襟,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是你?”
叶红鱼幼年在知守观时,因兄长叶苏去游历诸国无人照看,而被西陵神殿掌教熊初墨阴谋得逞夺去贞洁。
这件事为她心中最大的秘密与怒恨,每当想起都欲将那人剥皮抽筋凌迟方能一解心中之恨,然而却一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此时,听到陈勾这个本来与他毫无瓜葛的人提起这件事,还怎么能保持镇静?
“你以为我当年有多大,拿什么夺你贞操?”
陈勾将脸上的青铜面具取下,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出现在叶红鱼面前,并放开自己的气息。
虽说修行者的年龄并不能完全通过外貌来判断,但陈勾刻意放开气息,自己身体真正的年龄其他修行者便一见可知。
“那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道痴叶红鱼执着地凝视着看着雪崖远处的淡淡雪尘,眼叶中绽出一抹冷酷而强悍的光彩。
“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一个合格的侍婢后,我就告诉你。”
倒也不是陈勾不想告诉她,毕竟熊初墨这等人渣,实在令人不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陈勾一向认为,即使坏蛋也分三六九等,熊初墨这种即使在监狱中,也是要被其他囚犯鄙视打击的对象。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