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有些奇怪,这今天可是非同往日,先是延迟朝会,这会儿又不收奏本,却是何道理?
“启禀陛下,臣要参那长安县令,疏于政务,治理不严,失察之罪。”
“那就说个清楚明白,也好叫文武重臣,听个详细。”
“遵旨,昨日酉时,臣的大儿子,与几位同窗好友,行于闹市,却被歹人,打成重伤。
又当场死去一个奴仆,吏部郎中崔正家的崔三郎,也是重伤昏迷,昨夜归去,同行一十九人,两死,其余皆为重伤。
长安县令,作为地方父母官,治理不严,疏于事务,使治下百姓,遭受重创,且事后久等不至。
是以,臣要参他一本,此人疏忽大意,不理政事,实在是酒囊饭袋,尸餐素位。
食君之禄,却不行忠君之事,按我大唐律法,该当革职查办,另选贤明,还请陛下定夺。”
程咬金与尉迟恭,牛进达三人站的最近,彼此互望了一眼,又与旁边的同僚互相看了看。
都显得莫名其妙,这今天,不是要参奏李家大朗一事?
冤有头债有主,该参李大朗才对啊,怎么扯上了长安县令?
尉迟恭最是着急,他那二十万几乎是是全部家当,府里虽有剩余,可是也不多了。
这还等着李大朗,赶紧酿酒赚钱呢,怎能在此事上纠缠不清。
正要出班,见程咬金摆了摆头,只好又按下脚步退了半步回去。
“哦,长安县令萧统,朕也有所耳闻,听说是,政治清明,公正廉洁,处事也颇为公道,
税收银钱又毫厘不差,怎地爱卿又说他,如此这般怠慢政务?
王爱卿,可有调查清楚了?”
“回陛下,臣将我儿抬回来之后,都不曾见过萧县令出面,查证此事。
相必是,家中事务繁忙,还抽不开身吧。”
王廷这话可够毒了,表面为萧统开脱,实则是引诱人误会。
“陛下,臣虽不是御史台官员,但臣就事论事,
如今两人死去,十几人重伤,那长安县令,却是不闻不问,
即便不追究他治理不严,也至少是失察之罪难以开脱,臣附议。”
崔正刚死了儿子,早就愤怒无比,也失去了以往的耐性,忍不住就出来帮忙。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说话,三三两两的,就站出来十几个人。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李世民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不动声色道;
“众家爱卿,也不必着急,倘若真是那萧统,治理不严,怎能将长安县,交在他手里,自然是要另选贤能任之。”
“陛下圣明。”
“房中书,”
“陛下,臣在。”
“爱卿,负责综理朝政,又兼职吏部尚书,那长安县令,萧统一事,爱卿有何看法?”
“启禀陛下,若是换个人来,臣自当公平,公道的言论,只是那萧统,乃是臣的入门弟子,
臣于此事之上,不便多言,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臣添为官吏考核,最有说话的理由,根据历年的考绩来看,长安县县令萧统,每次都是,甲等下,
倘若如此这般的成绩,还要治他个治理不严,又失察之罪,臣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