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洒在一边的屏风上,溅出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女子们惊的失了魂,大声尖叫起来,可那些党羽爪牙,像面对屠夫之手的猪狗,慌张的开始四下逃窜,可面对手持刀剑的士卒,他们连这留仙居都出不了。
丝竹停了,只有惨叫。红烛被打翻,火花沾在丝绸帘子上,开始无情的燃烧。敢光天化日的聚集在一起,就得面对死亡的下场。
火势出奇的大了,便衣士卒们在里面绕柱而行,打翻更多原本怡情的蜡烛。烛油如悔泪,洒了一地,连木制的地板也开始燃烧。随后屏风连连倒地,逃窜的几人披头散发,本就不整的衣冠更是糟乱。
“兄弟,有话好好说,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贼眉鼠眼的男人只有在官场朝中才有作用,此时只有求饶。他不知自己那么多修行者和军队为何没守住留仙居,洪浩也不懂,可他已死,这个男人也难活。
凭着小巧的身子,男人逃过无数次致命的进攻,可突然撞到一个东西,像碰到一堵墙。男人惊慌未定,抬头时,是谢磊凶煞的目光,犹如一个修罗。
“谢磊将军,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迫的!”
男人后退两步,靠在涂着红漆的顶梁柱上。可谢磊嚼着对这些家伙的仇恨,抡起大刀。有些缺口的大刀划过空气,发出瑟瑟破风声,它在男人眼中不断靠近,而他只能杀猪般惨叫,而后身首各异。
因用力过猛,谢磊结实如石的肌肉一阵涨红,男人身后的粗壮朱红柱更是从中断裂,整个留仙居都晃动几分。
头顶有瓦砾落下,惊得一边的女子没了魂,谢磊看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让我背你们出去吗?赶紧滚!”
女子们本以为难逃一死,听谢磊这话,立即兴奋起来,逃出火场。可谢磊的战斗,还没结束。先前两百余人只剩一半,面对门口全副武装的士卒,他聚集队伍,吼道:
“乱贼洪浩及同党十七人已死,尔等可以自刎谢罪了!”
洪浩等人的亲属,自然没到必死的地步,可这些士卒,先前说了那么多也不束手就擒,只有以死了罪。这场以留仙居为葬场的火化,需多些人来参与。
盾牌落地,刀剑尽丢。全副武装的士卒们双膝跪地,求起饶来,可他们越是这样,谢磊越是气愤。他拖着刀,一步步走向他们,话语坚定。
“正是因为你们这副德行,南国才没有脸面和机会在世上扬名!”
刀起刀落,鲜血溅了一身。谢磊龇牙皱眉,可心头一大患已解决。
“将军!”
九位修行者拖着杨文李武的尸体前来,可被谢磊丢入火海。昔日的昌盛留仙居,此时成了一个无名的葬场,无数百姓听刀剑声停,才陆续赶来,见到留仙居这般,不知是否该高兴。
有的愚妇说留仙居一倒,今后自己的丈夫也能不鬼混了,可鬼不鬼混这种事,全在人为,哪是一个留仙居能改变的?老鸨婆子只是利用了那些男人的想法,而且俞谷又不止这一座青楼。
青楼变得绯红,一些衣不裹体的女子坐在地上,于白日火光下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留仙居后的巷子里,老鸨婆子转了几个圈,话语声中全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