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振海从昏迷中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和床,显得分外迷茫。
他记得昨天,自己全额收回了一笔四十多万欠款,非常得意。因此晚上和员工一起去酒吧狂欢。
那两个傻逼,自己一番恐吓,还真的把钱交了出来,一分不少。百分之几千的利润到手,喝酒好不开心。他和几个下属挥舞着钞票,找了好几个陪酒的娘们,昏天暗地一番。
然后就不记得了。
再一睁眼,董振海就身处这么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这似乎是某个很差劲的小宾馆,灯光昏暗,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马桶居然堂而皇之的就在床的旁边,还是蹲坑式的,臭气熏天。
被子十分单薄,董振海觉得气温很低,有点不真实的虚弱感。
他爬起来,看到床的对面的桌子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和泡面。有一个电热水壶,上面还挂着一个尺寸很小的液晶电视。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真的是条件很差的街边小宾馆,怕不是20元一天的吧。董振海心想,难道昨晚喝醉了,就被随便丢在这种垃圾地方?自己可是个有钱人,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想到钱,他周身摸摸,还好手机还在。不过已经没电了,没法开机。
总之,先出去看看吧。
董振海穿上鞋,想打开房门,看看自己究竟在哪。可是房门紧锁。徒劳的尝试几次后,他拍着门大喊:
“有没有人?服务员!服务员!有没有人!”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隐隐可以听到一些炮火的声音。难道老板正在看什么战争片,听不到他叫门?
看看窗子。
他拉开窗帘,窗外正对着一面墙壁。
情况不太对,董振海心想,难道我被绑架了。因为他酒量相当不错,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喝断片的经历。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总的看来,情况不是太糟。因为如果是穷凶极恶的绑匪,他现在势必已经被绑在什么暗不见日的地牢中,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伺候着。更不可能把手机留给自己。
但既然对方将自己安排在一个条件糟糕的宾馆中,还留下了手机,明显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董振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样的行为方式,他很熟悉。因为,这就是善德公司讨债的套路之一。华国法制健全,他们这样的贷款公司断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绑架要债。
但是如果把欠债人安排在宾馆中,好吃好喝的供着,同时不断用冷暴力威胁。这样最后即使警方找到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只是财务纠纷。
想到这里,董振海放松下来,不就是钱么,他有的是!他做这一行,财务纠纷那是多如牛毛,指不定哪个散仔被他的借款合同坑得太痛,想不通就把他给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