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下去,却摇了摇头。
轮椅上的少年猛地叹息一声:“脱离命运的线,便是这样的结果么?”
少女冷冷地瞥了文凉一眼,恶狠狠道:“张天生不会有事的,就算你死了他都不会有事!”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这样以为。”文凉并未在意少女的诅咒,而是认同了这带有不少火气的发泄,“但是现在,我们谁也看不清命运了。”
似有惊雷凭空炸响,又似空气突然凝滞。
场间突然弥漫其一种粘稠的压抑。
黑袍人终于开始动手了,因为再等只能等到情况继续恶化,却不会再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你可不要死啊,我们还有交易没有完成呢,你答应我的......”黑袍嘀咕着,开始结印施法。
......
两天后。
红色的光像是一个茧,将张天生与黑袍人包裹在一起。
若非还能感受到其间生命力的波动,少女几乎要用蛮力破开红茧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她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
却不小心等来了另一个人。
一个一身贱气的,二十七八的中年男人。
“你来做什么?”少女冷冷地问。
男人刚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被呛了一下,显得有些委屈:“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呀!”
少女本就烦躁,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气,只道:“你能帮到什么?”
“我能让张天生醒过来。”男人说。
一时间,连带着方天刚与文凉在内,所有人都很安静。
“你......怎么可能......”少女声音越来越小了。
她本能地不相信这个男人,却又本能地想相信他,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自我矛盾。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强,但往日表现出的种种都令她觉得其人十分不靠谱,很容易在某些关键时刻掉链子,将张天生的生死或者说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的身上,显然是不太明智的。
“相信我嘛!”男人堆着笑容贴到姬伶身边去,呲着牙,眉毛上下抖了抖,“若我给他弄醒了,你要给我香吻一个作为报酬嘛!”
“我给你一个香拳你要不要?”少女紧握着拳,拳上青筋暴起。
“粗鲁。”男人缩缩脖子,悄悄地推到一边去,又不小心撞到了文凉的轮椅。
文凉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
悄然间一种无形的压力慢慢弥散开来。
男人只好又狼狈地再退,却又撞到了那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然而中年男人也没说话,眼神也很平和。
他突然明白了谁是这里最好欺负的人。
于是他硬气起来,直起腰杆。
红色的茧严严实实,流动着光晕,男人走到那里去,一脚踢上去。
一道类似于敲钟的声音自天地间响彻,然后,茧便裂了。
“谁!”带着滔天愤怒的声音炸响,竟比那光茧碎裂时发出的声音还要大。
黑袍之下,两点红光闪烁,像是溢出血来。
颤抖的手上,最后一点与张天生的身体相连的光也消散了。
这便意味着,张天生已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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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