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贤侄。”
“嗯,二伯时隔多年终于回家,做侄子的,自然是想好好说说话的。”
“多少年没见了,我走时,你还不到我腰那么高。”
“也是,可能是我记性比较好吧,总没有忘记什么。”
中年男人突然笑起来:“真好,长大了啊......”
“这一点,您看见二哥的时候,应该就有所察觉了吧。”赵天昊也笑,只是没有多大善意而已。
“有饭吗,有点饿。”赵德洪笑问。
“您回来的有点早,还没到晚饭时间呢。”赵天昊说。
“唉......那我去找点吃的好了。”说着,赵德洪站了起来。
“你是在躲着我么?”
“躲你什么?”
“你既然让人传了话,也总该自己亲自说点什么。”
“哦,这事啊。”赵德洪恍然大悟,“可我觉得你应该很能明白其中利害,我的贤侄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会懂的。”
“懂?懂什么?”
“这不是以你的能力可以抗下的东西,贤侄,二伯先帮你担着,等到你扛得起所有的时候,再来,这是为了这份家业的传承。”赵德洪苦口婆心。
“也是。”赵天昊点点头,“那您就先担着。”
赵德洪笑容更甚了。
“但是关于我爷爷的功法以及传承法宝,二伯不会也想和我争吧?”
“这个当然不会。”
“那北山教的阵法图纸,二伯不会也想看吧?”
“这个是要的,毕竟需要改进和维护,而且若遭遇侵犯,也好先有对策。”
“哦,行,那你去看吧。”赵天昊站起身来,“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要不咱去吃口饭?”
“我请客。”赵德洪说。
“走。”
......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赵德洪坐在饭桌前,一边嚼着饭,一边说着。
“不怕。”赵天昊轻松地说。
“为什么?”
“你做不到。”
“哦?”赵德洪饶有兴致。
“哦什么?你就是做不到。”赵天昊漫不经心。
“你可知你爹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当然知道,你以为谁都不说,我自己不会查么?”
“然后呢?查到什么了?”
“查到我爷爷让你活着的理由。”
“说来听听。”
“心狠手辣,手段果决,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山主。”
“嗯。”
“而咱兄弟几个呢,当时又是个小孩子,乳臭未干,心性尚还看不出来。”赵天昊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嗯。”赵德洪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平静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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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以后的北山教还能姓赵,所以你活到了今天。”
“嗯。”
“你总嗯什么?”
“你说得对,我不是只能嗯?”赵德洪笑起来。
“其实还有别的原因。”赵天昊又说。
“什么?”
“因为爷爷已经很明确地知道我一定会有能力弄死你,所以他没有亲自动手。”
“贤侄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说呢?”
“手足不也不相残么?”赵天昊眯起眼睛。
赵德洪夹菜的手一顿,挑挑眉:“倒是有些道行啊,清净观这一年,没白去,真好。”
“其实按理说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而且若是放在一年前我一定会这么做。”赵天昊冷笑。
“那现在为什么不了呢?”
“因为我对你的恨——很深。”
“杀我不足以平愤?”
“是的。”
“可是贤侄啊,你真的杀得死我么?”
“现在应该也确实不能。”
“嘿嘿,真聪明!看来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这件事情应该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吧?勾结的谁?”赵天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只是他的眼中都快要射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