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这些骑士的猎户见那为首的黄巾骑士抄起挂在鞍边的长枪,信手一挥,枪杆上红芒一闪,直直的抽在了那上前拦路的马脸黄巾脸上,顿时把那马脸黄巾给抽飞了出去,恰好砸向那丈许外依靠着城门的黄巾队率。
那黄巾队率避之不及,被马脸黄巾砸了个正着,两人一齐变成了地滚葫芦。
猎户身边的黄巾见状连忙将他撇在一边,纷纷涌过去扶自家队率。
没过几息,猎户身边的黄巾就走了个一干二净,他愣了一愣,猛然抬头看向那为首的黄巾骑士。只见那黄巾骑士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他瞬间心中一动,立刻跑去拉着自家良人,连猎获也不顾,转头就跑。
那黄巾队率被手下扶起,他也不去管那跑掉的猎户,直接带人围向那些骑士,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他就见到那些骑士中位置靠后的一人身上白芒乍现,喝道:
“我等奉渠帅之命,身有秘务,休要多问,滚!”
黄巾队率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就是一白。
乾元境!
是乾元境!
队伍中间之人就是和首领一样的乾元境,那为首之人……
他一念至此,急忙点头哈腰,口中连道:
“不敢问不敢问,小人只是想帮着驱赶开门口这些人而已。”
说着他连忙招呼手下把要进出城门的人赶开。
直到那些骑士走远,他旁边的一个黄巾兵才凑过来故作愤怒道:“率长,要不要向头领报告,李马脸的牙全部都被打没了。”
哪知黄巾队率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口中叫骂到:“报告你母!你想害死乃公?没听到是秘务么!”
说着他狠狠的瞪了其他人一眼,“都给我把嘴闭牢了!要是谁泄露出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另一面,刘毅正和赵霍并辔而行。
“赵霍,这主意能瞒住我们入城的消息?你能肯定那些人不会转头就去向安平黄巾头领报告?”
原本刘毅是打算保守起见,留下一人在城外看着马,其他人分批混入城中的,哪知道赵霍主动出了个主意。
刘毅思量了一番之后觉得赵霍的办法颇有可取之处,又考虑到有马在手,晚上的行动会方便很多,他就采纳了赵霍的建议。
可是就在刚才,刘毅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似乎高估了黄巾军中军官对手下的约束力,不是那队率不让说,他手下就会乖乖听话不会说的。
所以他连忙把赵霍叫到身边来询问,他本以为赵霍会解释一通来强调可以瞒住,哪知道赵霍上来就说。
“回禀司马,瞒不住。”
嗯?
刘毅闻言微怔,一时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他没有急于表态,而是抬手示意赵霍继续说。
“以下臣对黄巾的了解,这个事情是肯定瞒不住的,但是黄巾一贯的贪财惜命,我们此举可以确保今天不会传到黄巾高层的耳朵里,如此,便已经足够。”
……对啊!
为什么要纠结于是否能够完全瞒住?其实只需要瞒一天就够了。
只要那队率不主动去告发,他手下的小兵即便是回去八卦到处说,想要传到黄巾头领的耳朵里也至少要好几天。
到那时,估计这些黄巾已经在逃命的路上了。
刘毅忍不住以手抚额,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钻了牛角尖没出的来,实在是有些丢人。
他们一行人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除了赵霍带着另外一人前去打探黄巾大营的位置外,其他人都窝在房间里养精蓄锐。
深夜,丑时二刻。
刘毅等人将客栈中的其他人打晕后纵马直扑黄巾大营。
夜半的安平县城街道上空无一人,惫怠的黄巾连个巡夜的人都没有安排。
一刻钟后,黄巾大营赫然在目。
黄巾大营门口安排值夜的小兵先是听到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紧接着就看到一赤一白两道流光由远及近,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两道流光就呼啸着从他身边擦过,轰然撞入大营中!
头巾都被吹飞的哨兵直到此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立即就扯开嗓子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