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性命......
听到王益最后加重了语气的强调,三人皆是默然,一时间就只剩下哨楼正中央照明火盆内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过了约么有十数息,年长的那位黄巾随手拿起身侧已经焦了一头的小木棍,拨弄了一下火盆,闷声闷气的说道:
“本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捡回来的性命,大不了就当上一战死了......什长,说罢。”
“善!”
王益点了点头,也不墨迹,直接道:
“先说一点,我觉得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大营应该守不住了。”
“你们想一想,就没觉得很反常?在那刘宏远来之前,眼看着这临淄城已经是摇摇欲坠,好几度都已经被攻上了城头,这说明城中守卒应该已经不多了,所以那刘宏远来援之后,城中的守军眼看着我等连败,都未曾出来夹攻,就是因为他们不敢!”
“因为一旦夹攻出了岔子,这临淄城便丢了!可现在,这城中守军居然出来了!并且是打算夜战......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等三人回答,王益自顾自的说道:
“意味着城中领军之人觉得此战必胜,并且是让我等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无法威胁到城池的大胜才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底气.....或许是那刘宏远就在城中,亦或是其人就在左近,约定好了夹攻,但不管如何,汉军必有倚仗。”
“既然此战必败无疑......”王益认真的看着眼前仅存的三名手下,“我等便刚好趁此机会逃出去!否则,等着我们的可不就是值夜岗哨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语气莫名的缓缓接了一句,“爬城,断后,攻坚......谁知道呢,送死的事总归是要我们这些没后台的去干,熬过一次,也熬不过下一次。”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三人均是恍然,年长黄巾更是反过来问道:
“因此什长才故意不吹号示警?是打算让营中少点准备的时间,好......”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换了个委婉些的词,“好......更乱些?”
“不错!”
王益回答的斩钉截铁,他看着下方连绵的营帐,继续道:
“此次是最好的机会!你等想想,那刘宏远来了之后,我军连战连败,连渠帅都折了,后来更是眼睁睁的把那么多人拒于营门之外,哪还有三什么士气可言!现在营中那些将领此时必然是在想着如何撤退,可撤退总要有人断后,谁来?”
王益咬着牙,脸色显得很是狰狞,他一字一顿,道:
“必是我等!”
王益的分析有理有据,因此他手下的三名黄巾脸色也都是很难看,这次不等瘦小黄巾表态,反而是年长的那个直接说道:“什长有甚尽管吩咐,我等三人无有不从。”
“倒也没什么吩咐。”王益说着在心底摇了摇头,手下觉得他是需要其卖命,但实际上压根不是这么回事,他完全没这几个手下要做的地方,讲这么多也只是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求个心安罢了。
当然,这些想法他也只心中一闪,接着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