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注意到了视线,沉默了下,道:
“酆都兵团可能是属下引来的。”
“曲城鬼域里面三十万的鬼修,也是不小的势力,这里也形成了权贵和底层,属下手段太粗暴了些……直接将权贵和寻常鬼修一同按照卷宗记录的事情来定罪,斩杀了几十个鬼修,也给予平日行事方正鬼修奖励,然后搜集各种记录,发现那些所谓上层的鬼修势力,大多有罪。”
“或者以生魂修行,或者压榨寻常鬼修魂力。”
“属下将其惩办。”
“是如此引来鬼修中高层不满,以秘术联络酆都,他们的秘术有独到之处,等到属下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赵离抬眸看着钟正,略有诧异,没有想到钟正如此坚持地践行了地府罚恶的规则。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将卷宗随意放在一侧,问他道:
“你觉得,你何罪之有?”
“后悔如此行事了吗?”
少年抬起头,坦然道:“属下之罪,在于手段直接粗暴。”
“而非行事,我地府所遵循者,众生死后平等,断罪罚恶,赏善赐福,一视同仁,属下如此行事不曾有丝毫质疑,更无有悔意,只是手段直接,他日当略作和缓,不如此激烈,如同战阵,先将这些势力都分割,以小利引其彼此争斗,减弱其力量。”
“再一举拿下,将其顶罪惩处,赏善罚恶。”
“但是此战终究是属下引来的……”
钟正想到自己失误之处,声音微低。
???
赵离听得呆了下,当初那个谨慎诚恳的少年什么时候养成这个样子了?
釜底抽薪,温水煮青蛙,二桃杀三士。
嘶呼……好像有一点点狠毒啊。
卧槽谁把钟正带歪了的?
是不是贪狼?!绝对是他!
赵离觉得有些牙酸,旋即恼怒,准备把贪某狼抓来再煮一锅,然后又注意到钟正话里的关键词,又微微一呆。
不对,战阵……
战阵的话,好像是我来着?
赵离眼角跳了跳。
想到自己用第四天灾们开发出的脏战术欢快蹂躏钟正的画面。
都是那边儿那帮家伙用的战术,可是,你怎么举一反三地这么快?
他心中无力,看着钟正还认真等待回音,维持了面上神色,微微颔首,一边思考回应的方式,一边慢慢道:
“酆都本就是我地府之敌。”
我和他都偷了一个东西,往后铁定要打。
“便是没有此事,他日也有一战,此事并不在你。”
我最近还抢了他的符箓权柄,砸了他的鼎。
顺便砍了他的属下抢了他的材料,铸造成兵器再砍他的属下。
“钟正,你可能够守住曲城?”
我们要不要再用酆都的兵器打一打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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