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一道平和的女声:“她的身体并无大碍,配合着之前我给的方子……透骨五龙草,血魄琉璃花等制作的丹药,不会伤到根基。”
“谢过清月仙子。”
“客气了,顾掌教德高望重,也对我们药谷有恩,这仅是一件小事罢了。”
那被唤为清月仙姬的人一顿,随即道:“我从北域到此处,也是为了另一件事——最近不知为何,以前仅在西南域活动的妖魔派,开始频繁在北域东域出现。以及之前,在西域被斩杀的七印魔君——甘戴。”
那人没有说话。
他只是抬头,目光从眼前突然放远,似乎过此处望向更远的地方,穿过重重迷障,最终停留一处。
过了好一会儿,玄月仙姬才听见他平静地说:“世间将大乱,妖邪再次出世。”
玄月仙姬听了此话目光一凝,她想起了百年前的那场动荡,许多势力的宗门弟子都损伤无数,后来对方沉寂了好一段时间。如今,难道又要重演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顾景道负手,沧桑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平静道:“此事我会与景仙门的门主商量,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东域、北域、中域之人会相继联手。”
对方一身素袍,声音平静,然而周身却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度,无人敢忽视。
清月仙姬看着他,神情思索,此人步入大乘境多年,迟迟未飞升,不知在此境界已经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
……
时间缓缓流逝。
在那两人终于离开了此处后,顾凝月睁开了双眼,眸光潋滟。
这些天内,她也尝试从这里离开,然而每每都会被父亲发现。
虽然顾景道明面上是她的父亲,可她从未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温情的情绪,因为他永远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永远将拯救苍生以及宗门的利益,摆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虽然当时年岁不打,可是顾凝月记得,即使是母亲死的时候,他依旧如此。
她宁可如同他的弟子那般,尊称他一声“顾掌教。”
顾凝月目光环视一周,注视着这雅致的房间。
中域的历练大会她是知道的,无数有潜力的年轻弟子都会前往,其实这也相当于各个界域,宗门新生弟子的大比拼。
关于次事,身为玄灵宗唯一大师兄的他肯定会前往,然而自己如今因为伤,却只能在仙府中疗伤。
她目光往周围掠去,放在对面那山水画上,这幅画后方是一个小型传送阵,可以从那里直接离开圣咏宗,然而此处已经被掌教发现,封闭了。
顾凝月眼底闪过不悦之色,对方总是如此,很少理解她的想法,也很少与她交流,永远都是以他的行事准则要求自己。
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近人情。
就在刚刚装睡时,他知道对方也肯定发现了,不过他也未曾点破。
如今,距离历练大会还有三日。
她必须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顾凝月起身,将角落中的柜子打开,在最里层拿出了一个墨色的锦盒,里面是一个雕琢成人形的木头。
她拿起它。
这东西外貌平平无奇,可是里面却蕴含着奇异的力量,是顾凝月在一次九死一生的秘境探险中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