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伦比亚、墨西哥等产地开始,途径欧洲,最终到达美洲大陆,成本一美元的d品经过运输,最终的收益能在成本价的后面加三个零,这样夸张的暴利令无数人眼红,而其中掌握着巨大贩运产业链的黑手党团体之间的厮杀也因d品而越发的白热化。
或许你早上起床,喝着咖啡,翻看着订购的报纸,会对主版刊登的黑手党火拼致一到两个人死亡新闻不以为意,但实际情况是,每一次火拼的死亡人数,后面再加一个零,才是真实的死亡数字。
无数的仇杀,理不清的恩怨,每周数起的火拼让各大帮会成员都如惊弓之鸟,不断游走于生死之间,绝对不是开玩笑,精神每天都在高度集中,压力也在不停的积累,导致成员之间的火拼越发的凶狠,已经逐渐开始由金钱所引起的摩擦转变成了死敌之间的残忍复仇,这般病态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至于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糟糕的一切,对于如今的邦尼而言,仍是未知数。
而今天,他将亲手,为这段新老帮派的恩怨血斗,再次添上浓重的一笔。
新一天的凌晨,还未日出,妻子还在一旁酣睡,他轻轻俯身,不敢亲吻妻子的额头,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将她惊醒,他只是像是野狼,轻轻嗅了嗅妻子的气味,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家门,气温最低的时间,风有些大,微微冷,他裹了裹外套,从信箱中拿出手枪,塞进怀中,将车点燃,仰头最后看一回家中的窗,灯未亮起,他驱车驶离。
而就在他走后的下一秒,温暖的黄光亮起,妻子站在阳台边,目送他离开时,手掌轻轻擦拭了眼角。
与他生活了这么久,她若真什么都不清楚,才是真正的谎言。
昼伏夜出的生活作息,抽屉里的假胡子与胶水,袖口零星的血迹,偶尔会在信箱中翻出的手枪,所有的线索连接在一块便是她心知肚明,却丝毫不敢提及的,沉默的真相。
她是黑手党成员的妻子,在发现这令人恐慌的事实后,爱人也放松了对于身份的保密工作,两人就这么知根知底,却又装作毫不知情的维持这段婚姻,只是每次丈夫如今天一般凌晨出门时,她总会站在窗边,祈祷他的平安归来。
毕竟邦尼是孩子的丈夫,是家庭的支柱,也是她当年无怨无悔与之走入婚姻殿堂的爱人,即便他是黑手党。
那也认了。
午间,人流量密集的街上,他在电话亭中给虚无缥缈的人打一通电话,目光四处游离,试图寻找周围同样隐藏起来的杀手,毕竟这么大的活儿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做,教父的儿子出门,少说也要七八个身手稳健的保镖陪同,尤其是在如今这样恶劣的局势下,随行人员自然只多不少。
这样的阵容他自然需要帮手,而人手是老板安排的,各自之间虽然任务相同,可未必会认识,这样也是邦尼所需要的,免得被逮住一个后拔出萝卜带出泥,让自己也陷进去,目前对于同伙的寻找,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如果真有熟人的话,他还需要再次的乔装打扮省得被熟人认出,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最终寻找无果,看了一眼手表,他走出电话亭,手拿咖啡杯,隐藏在一家理发店的灯箱旁,假模假样的翻看着刚才的时尚杂志,线人的消息是准确的,托雷斯抵达时间与邦尼推算出的抵达时间相差不大。
根据情报,这次他要和一位议员共进午餐,老板强调如果是议员先到场的话就只能暂时放弃刺杀,选择分散人手在托雷斯能够回家的三条路上进行堵截,这样的结果是邦尼不想见到的,一旦在托雷斯回家的路上动手,人手就要分开行动,那么危险系数将会大幅度的提升,很容易从单方面的射杀变成大规模的火拼,那种情况下想要杀掉一个被层层保护,甚至不排除穿着防弹衣的人而言,难度实在太大。
邦尼不想冒这个险,但事情的进展并不能由他来决定,一切都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他只能默默注视着这家刚还客满的餐厅,拒绝新上门的顾客,逐渐排空餐厅的人员,而后迅速打扫起卫生准备迎接太子和政客的大驾光临。
大约五分钟后,一列黑色车队缓缓由东行驶而来,是托雷斯没错,这对于埋伏在此的杀手而言是绝好的消息,托雷斯车队的鸣笛声,对于这些杀手而言,便是敲响托雷斯死亡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