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的手一紧,接着欢呼了一声:“多谢郎君怜惜!”
林远玄摇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身如浮萍,所求的无非只是一隅之地。以后林家大大小小的账目都归你管。
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了眼里,就连我的岳丈燕飞都觉得你的才情远在他之上,所以远玄庄的账目也会交给你。
我离不开你,你愿意成为我的人,我没有理由拒绝,明日起,你和我回庄子吧,以后你就住在庄子里。
这些账本都会送到庄子里,由你过目,这儿留南儿一个人就可以了,她虽说在账目方面不如你,但只管着芳华楼却是没什么问题。”
薛夏应了一声:“一切自当是听郎君的吩咐,正好我可以贴身照顾着郎君。”
“不用,庄子里有云儿照顾我,你专心做女账房就好了。”林远玄摇了摇头。
薛夏的脸色一变,抬头看了林远玄一眼,正要说话时,他摇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后天由你为我暖床。”
“谢郎君理解!”薛夏应了一声,却是再也没有松开他,始终抱得紧紧的。
林远玄揽着她的细腰,看着小湖,心中一片宁静。
他的确是理解薛夏,在这样一个时代,女人要想求得安宁,只有找一个依靠,这很务实,但他并没有什么不满。
薛夏看着林远玄平静的脸,想了想道:“郎君,骆飞扬好玩,总是留恋于风月场所,从前的时候,他基本上是夜不归宿。
所以身子早就不行了,在娶了我之后就没有碰过我,他的性子易怒,经常在家中打人,但我长于记账,对骆家的助力极大,所以他才没有动我。
有时候想一想,我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为了什么,从前的时候,我和姐姐还算是开心,薛家虽不是什么极为有名的大族,但也算是底蕴深厚。
骆家并不是我想要嫁入的良配,但薛家因为一些原由式微,需要一些钱财,就把我嫁到了骆家,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开心过。
其实我也曾经有过憧憬,我理想的夫君一定要是一名读书人,哪怕做不了大官,也要丰神俊朗,一身正气。
郎君比我想得还要好,才华横世,风流倜傥,而且有情有义,算得上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儿。
在进入教坊司之后,我的心已经沉寂,当时想着,如若有机会出来,也不一定要嫁人,能够安宁一生就好,但看到郎君,我的心中这才有了念想,有了期盼。
郎君,你是我的依靠,但这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男人,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郎君能明白我的心思。”
“活着不易,能够走到我的身边,这一切的指引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我理解你!”林远玄应了一声,胳膊抱紧。
薛夏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他,她绝对不是为了找一个依靠而成为他的人,而是因为心中的感情波动。
“命运的指引?”薛夏怔了怔,接着问了一句:“郎君信命吗?”
“不信!”林远玄摇了摇头,接着扬了扬眉道:“我曾经说过,这世间是没有天理的,和天讲理是讲不通的。
命运一说,虚无飘渺,若是依从命运,那就只能随波逐流,妥协于眼前的境地,不知抗争,不知努力。
我所求的,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活下去,带着自己身边的人好好活下去,活得比别人更加滋润!”
薛夏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低声道:“郎君真是让人痴迷啊。”
说完,她踮着脚尖,用力亲到了他的嘴上,带着几分的炽烈。
唇分时,林远玄松开她,扬了扬眉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薛夏的目光中一片炽烈,接着他的手道:“郎君,我们回去吧,天有些冷了。”
林远玄应了一声:“走吧,南儿差不多也要醒了,一会儿你为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