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慌了,急了,也愤怒了……
他没有寻常驻东溪村的梁山本寨代表,而是找到了村里的宿老,希望宿老出面帮忙求情。
开玩笑,家里的糖果作坊,每年单单利润就有三百贯,当初建立作坊的时候,花费也有好几十贯,怎么可能一百贯就出手卖人?
在刘老三心中,家里的糖果作坊,那可是要传给下一代的,作为刘家的传承产业。
至于不找常驻村里的本寨代表,也是一种老习惯了。
此时本寨常驻村里的代表,在刘老三眼里就和官府中人差不多,没事的话还是不要轻易惊动的好。
只是可惜,老习惯传统办法,根本就不顶用。
被请动的村中宿老跑动几天,就把确切情况弄清楚了,同时也明言告知刘老三,若是不想给家里招灾的话,就老实按照对方的要求将糖果作坊卖出去。
被请动的村中宿老,告知刘老三,看上了他家糖果作坊的,乃是县城的张大户。
这厮在衙门里关系极硬,就是当初梁山之主宋江当押司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听闻在府城官衙都有人脉。
若是刘老三不识趣的话,张大户随便动些手脚,就能叫刘老三家破人亡。
刘老三自然吓得魂不守舍,可要他轻易廉价卖出家里的作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实话跟你说吧,老三你若是不识趣的话,相信用不着几天,县城里的衙役就会上门!”
村里的保正苦口婆心吓唬道:“一旦动用了衙门里的手段,那就不是正常的买卖了!”
刘老三一张脸都能苦出水来,苦涩道:“难不成,就没一点办法了么?”
“能有什么办法?”
保正苦笑道:“张大户势大,咱们小老百姓根本就得罪不起,一个不好下场堪忧!”
刘老三和婆娘面面相觑,心中的苦水几乎能将他们彻底淹没,眼珠子都红了。
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否感应到了气氛沉闷,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一瞬间,刘老三只觉得乌云罩顶,几乎要透不过气。
“妹妹,妹妹怎么哭了?”
就在气氛极为压抑的时候,刘老三家的三个小子放假回家,老远就听到家中传来婴孩哭声,老大刘大壮急忙大声询问。
“没事没事,估摸着你妹妹饿了!”
刘老三连忙挤出难看神色,可不想叫自家三个小子知晓眼下的困境。
“刘老三你好好考虑考虑,某明天再来找你!”
保正似乎有些畏惧刘家三个小子,也不等他们过来急忙说了句,便匆匆离开。
“爹,保正怎么来家里了?”
刘大壮已经跑了过来,看到保正几乎是逃跑的仓促模样,不由眉头微皱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