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打算和那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深入合作。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的权利,从而换取了自己所谓合法党派的身份。
但大资本家们真的会让他们上台吗?当然不。
阶级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所以,决定以严密的纲领与组织活动的黑豹党被资本家彻底捕杀干净了。
“我之前和其他人说过这些,但是他们……”斯凯有些不知所措。
她无意中曾经把她从夏彦这里听到的东西和她的一些同学说过。让她饱受打击的是,那些人大都把这些当作是笑谈。
甚至还有人建议她向FBI举报向她灌输这些思想的人。
不过斯凯还算比较懂事,她没有出卖他。她用一句非常经典的“我有个朋友,我说的那个朋友他…”把对方随便搪塞了过去。
讽刺的是,那几个建议斯凯向FBI举报夏彦的,自己父母不过都是些普通人,基本上都是拿着微薄薪水的普通白领或者低端服务业的从业者——
却操着华尔街里的大资本家们的心。
用艾跃进教授的话说,这种人,就是所谓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而更加讽刺的是,认真地思考了斯凯所说的这些的,甚至在心底里还有所认同的时候,恰恰是他们中出身富人家庭的两个同学。
其中一个学生的父母分别是牙医和银行行长,另一个学生的父母则是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老板。
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说白了就是更闲,更空虚),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比较深刻的社会问题。
他们不会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对斯凯所说的那个世界心生向往的时候,他们实际上,已经背叛了自己所属的阶级。
“……他们基本上都是这个态度,几乎没有人愿意赞同我。”斯凯叹了口气。
她不够坚定,这是她一直都有的问题,在原本的历史里就是。
“你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切?格瓦拉说的,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斯凯,你必须要知道的一点是,西方世界的资本家们可不止是在剥削本国的人,他们还在不断地通过各种有形无形的手段,剥削着大量的第三世界国家,比如,太平洋对岸,那个我们华人、华裔的祖辈来的地方。所以,为了防止后院起火,他们会给本国的工人适当地提高一些福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好人。”他始终坚信,总有一天,赤旗将插遍全球。
“所以,你给莫比斯基金会的那些工人们的工资都很高?”斯凯以为她发现了华点。
“不,我只是在按劳分配。而且,如果我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也不会教你这些,更不会教他们这些。”夏彦探过那些老工人的口风。
这些二战后婴儿潮出生的老工人们都不傻。
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们大都看得很清楚。
而且,他们早年或多或少都感受过麦卡锡主义的余威。
你必须承诺绝不加入**,才能进入工厂工作。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常态。
而相对温和的美共还只不过组织了些工人罢工和游行示威,远还没有像俄共(布)和TG一样拿起枪和他们作你死我活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