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暗巷,冯羽刚放开腰带,漆黑的角落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若敢在这里方便,我便割了你的,你的……哼!”
冯羽乐了:“姑娘这是有经验呀,知道男子有那啥,哈哈……”
笑声未落,一道风声拂过耳畔,冯羽背后的土墙粉尘飞扬,待灰尘散尽,土墙的砖块已缺了一大块,不知用的什么暗器,威力很大。
冯羽的酒意顿时醒了七分,急忙恢复了正经模样。
“姑娘,我错了,酒后失言,姑娘莫怪。”说完冯羽毕恭毕敬向李剑七鞠躬。
漆黑的角落里,李剑七嘴角一勾,随即很快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你这几日与安禄山麾下将领来往频繁,可有得到什么消息?”李剑七低声道。
冯羽天生不是正经人,闻言表情又变得轻佻起来:“消息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我才认识他们多久,他们又不傻,刚认识就给我说军机大事,不怕掉脑袋么。”
李剑七不满地道:“那你这些日究竟在忙什么?毫无目的地与那些将领吃吃喝喝么?”
冯羽正色道:“吃吃喝喝也是正经事,再说我的牺牲也不小,每日青楼的姑娘们侍奉他们,都是我请客,花销大得很,顾侯爷给我的钱已被我花掉大半了,更别说我终日饮酒吃肉,已经胖了十来斤,何其的悲凉……”
李剑七没好气地道:“每日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居然好意思说‘悲凉’,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冯羽顿时露出悲愤之色:“你以为被那些庸脂俗粉环绕很美妙么?你以为我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快乐么?你错了!”
李剑七不解地道:“你……”
冯羽忽然变脸,表情贱得不行:“……每日逛青楼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李剑七:“…………”
漆黑的暗巷里,忽然传出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击打声,夹杂着冯羽痛苦的闷哼声。
暴雨过后,冯羽一脸痛苦,认真地赔罪:“姑娘我错了,刚才饮了酒,难免言行失态,姑娘请原谅我,莫再动手了。”
李剑七冷冷道:“说正事,若无消息,我便回去了。”
冯羽道:“有消息,安禄山上月秘密见了东北的粟末部落首领,用三十万石粮食和一万匹战马的代价,借粟末部精兵两万,日前这两万精兵已秘密南下,乔装成平卢边军的打扮,在营州秘密集结驻扎。”
李剑七大惊:“私自借异族兵马两万,且已入我大唐境内驻扎,安禄山他……”
冯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惊慌什么?安禄山本就有谋反之心,借调异族兵马不是很正常么?”
李剑七平复了情绪,叹道:“十二娘一直说安禄山必反,我也听过许多次,但今日真发现他开始付诸于行动,难免还是有些惊讶,天子待安禄山如此恩重,居然还不自足,这贼子真是……”
冯羽冷冷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天子信错了人,错将多年恩典付予狼子贼寇,盛世眼看就要变乱世,可惜了盛世,可怜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