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眼一瞪:“大逆不道!收拾不了你了还,我手握十万雄兵,信不信我一声令下……”
张怀玉也瞪起了眼:“你待如何?”
“……请夫人阅兵。”
皇甫思思噗嗤一声,接着大笑起来。
张怀玉也笑了:“这么多年了,怂毛病还是没改。”
扭头望向皇甫思思,张怀玉轻笑道:“妹妹可不知道,当年我在石桥村遇见他时,便觉得他特别古怪,说他怂吧,他敢独自设局杀人,而且下手特别狠,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说他不怂吧,我占了他的屋子睡觉,他都不敢反抗,乖乖跑去跟宋根生睡,当时看他的背影特别可怜……”
顾青咧了咧嘴,叹道:“可不像丧家之犬么,实至名归了。”
皇甫思思羡慕地道:“妹妹若早几年遇到王爷该多好……跟王爷从贫困到富贵,一路走来一定特别精彩。”
张怀玉含情朝顾青一瞥,目光里满是柔柔的情意。
不知想起什么,张怀玉噗嗤一笑,道:“最好还是不要,妹妹可是不知道他的鬼花样,说要搞什么‘浪漫’,安排村民收集花瓣,给我在断崖下了一场花瓣雨,我还没来得及感动,花瓣雨没了,当时我那心情真是……”
皇甫思思小心地瞥了张怀玉一眼,然后嘟着小嘴儿拽着顾青的袖子甩来甩去。
“王爷都没给妾身‘浪漫’过……”
顾青王霸之气一震:“说话要摸着良心,我怎么没跟你浪漫了?晚上吹了灯我难道还不够浪吗?再说,你的表现也……”
话没说完,皇甫思思闪电般出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小脸通红地叫道:“王爷,这事儿也能说的么?你要羞死妾身不成!”
张怀玉脸蛋儿也红了,屋子里的二女都与顾青有过肌肤之亲,顾青的意思她们都懂。
假装没听到顾青的话,张怀玉将脸扭过一旁,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顾青不怀好意地张嘴咬了一下皇甫思思,皇甫思思急忙缩回手,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秋水盈盈般的眼眸里释放出强烈的信号。
今晚……那啥啥。
张怀玉装作没看到二人间的眉来眼去,大宅院里的男主人与妻妾那点事,张怀玉从小就见多了,不足为奇。
“对了,冯羽在中院养伤,怀玉你派几个伶俐的丫鬟去照顾他,家里再请两位高明的大夫,本事过得去的话,不妨常年供奉起来。”顾青忽然道。
张怀玉无奈地道:“我倒是想让丫鬟去照顾他,可惜他身边那位李剑九不让丫鬟近身,冯羽的吃穿换药,包括擦洗身子和如厕都是她亲力亲为,这女子有些霸道,冯羽若与她成亲,怕是这辈子纳不了妾。”
顾青语重心长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以冯羽的灵劲儿,他若真想纳妾,十个李剑九都斗不过他的心眼儿。”
张怀玉又道:“对了,李姨娘昨日来过,探望了冯羽和李剑九后,与我说起他们二人的婚事,趁着时局还算太平,不如早点把婚事办了吧。”
“好,我亲自做他们婚事的司赞,另外请礼部尚书房琯来给他们主持大礼。”
张怀玉面色古怪地道:“礼部房尚书乐意吗?”
顾青一愣,不悦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与房尚书交情好得很,上次咱俩成亲便是他主持的,彼此合作非常愉快,我早已他约定了下次继续合作,他也非常愉快地答应了。”
皇甫思思又噗嗤笑了:“王爷您真是……成亲的事一生只有一次,哪有下次的道理?”
见张怀玉目露杀气,顾青尴尬地道:“下次……也不见得是我的婚事,我的亲戚朋友什么的,都可以找他嘛,我完全有能力帮房尚书开辟大唐婚庆市场,妥妥的垄断产业,光是礼部尚书主持婚礼这个噱头,别人想模仿都学不来。”
张怀玉冷冷一哼,道:“整日里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婚庆市场什么的根本不明其意,但我敢肯定,房尚书如今对你可是退避三舍,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