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基本上没有再尿过。”
“当时的阿毛有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恐惧、焦虑和担心等情绪?割***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多小孩特别怕这个。”
“有倒是有一点,不过持续时间很短,好像不到十来天的样子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成年之后的阿毛对自己的相貌感觉如何?”
“臭美呗!”病人仿佛看到弟弟帅气惊人的样子,脸上泛起自豪的微笑,跟一个母亲谈论自己有出息的孩子一样,“整天照镜子,喷发胶,衣服鞋子天天换,花里胡哨的,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罗杰‘哦’了一声,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他洒香水吗?”
“洒啊,经常拿我香水用,哼,还厚脸皮说怕我用的太慢,会变质。”
“在阿毛求学的生涯中,恋爱过吗?”
“没有,他读书的时候可乖了。”
“朋友同学方面有没有特别要好的?”
“小学中学大学都有,男女都有,可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只有两三个初中的同学往来的比较勤——都在附近几条街上。”张嘉真喘息了几声,补充道:“有个跳楼了,几年前的事情,具体的时间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在阿毛生病之后吧。”
罗杰停止发问,在笔记本上不停的圈圈点点,张嘉真稍微休息了两分钟,反问道:“罗先生,你是不是怀疑阿毛跟我一样,也是同性恋?”
罗杰合上本子,想了想,说道:“从人类的本性上来讲,无论男女,每个人在潜意识的层面都经历过同性恋和异性恋的争斗,而很多外界因素又会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
“可惜,我还以为咱们LGBT群体多么与众不同呢。”张嘉真自嘲道。
罗杰咧咧嘴,发出无声的微笑,“小孩子的尿床很多情况下是玩弄**官造成的,家长在发现之后很少会跟孩童的性意识联系起来,都是简单粗暴的处理,其中男孩子几乎都难以避免的遭到阉割的威胁。这种威胁表面上看来解决了问题,但却在孩子精神层面引起极大的震动,使其更加关注性的问题,结果却适得其反。”
“从阿毛的病症分析,性意识在阉割的威胁下退入潜意识,但并没有消失,同时对女性的观察导致了对阉割后果的误判,从恐惧变成厌恶,于是更加珍视自己的**官,等到青春期来临,蛰伏的性意识喷涌而出,最终在同性那里得到慰藉——阿毛发病之后把大便拉在裤裆里,其实是意识失去控制,在移置后的性兴奋区,肛门,获得性满足的结果!”
“社会环境的压制让阿毛不敢表露性取向,但是谈婚论嫁的年龄迫使他必须做出选择,我相信他原本是想扮演一个异性恋者的,可惜的是,某个特殊的事件触及了他的底线,两股同样强大的力量让他的精神陷入崩溃。”
“当他陷入迫害的妄想,那些加害者基本上都是他性幻想的对象,父亲、领导,强大、威严的雄性象征。至于他自杀的初中同学,因为没有相关资料,暂时没办法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