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意到吗?长门武馆的招牌没了。”
“怎么回事?被人偷了?”
“嘿,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飞霞路偷武馆招牌?”
“那招牌为何没了?”
“我听说是关大成去虎啸馆踢馆,不料被人打败,受了重伤,灰溜溜跑回来,等夜间无人时,悄悄把自家招牌摘了。”
“不是吧,有这种事?他干嘛去踢虎啸馆?而且,虎啸馆也没人能打呀。”
“你有所不知,如今虎啸馆出了个厉害的徒弟,叫唐野的……”
……
第二天,一条消息在飞霞路不胫而走,传遍开来,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专门跑到长门武馆去看个究竟,见到光秃秃的门楣上没有了招牌,顿时议论纷纷,有疑惑的,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
长门武馆大门紧闭。
招牌摘了,并不是说武馆就此倒闭。只是出了这种事,颜面大损,名声大跌,在所难免。馆内弟子人心低落,加上关大成身负重伤,要是再弄点事出来,武馆很可能就会开不下去。
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先关门,等风头过了再说。
但毫无疑问,此事将成为长门武馆抹不去的污点,除非日后把场子找回来,否则很难再抬得起头。
武馆内,房间中。
关大成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其胸腹间被唐野用暗劲打伤,吃药医治,起码得养上三四个月才能康复。亏得唐野暗劲初成,未竟全力,否则的话,关大成肯定会留下病根,一辈子都治不好。
瓦罐不离井口破,靠拳头吃饭的拳师,命运大都如此,就连宗师级的人物,最后也难以善终。打拼半辈子,不是这儿伤,便是那儿伤。青壮之时不觉得什么,一旦到了年纪,各种暗伤发作起来,便会要命。
床前坐着两人,一个是八忌馆的张元冲,一个是马脸汉子,一对胳膊,十分粗壮,显然是练外门功夫的。
关大成之所以去虎啸馆踢馆,幕后推手是张元冲。关大成出了事,张元冲自然得来探看,并送些钱财和药物,表示慰问;另一个是关大成的好友,名叫“刘大猛”,八元武馆的坐馆。八元武馆的“八”,同样取自八极拳,师承吴氏一脉,善于短打,招式凶猛。
张元冲开口问道:“关兄,你究竟是怎么败的?杨老三带徒弟来我八忌馆求搭手,我看那小子也就明劲大成。”
关大成咳嗽一声:“最开始我与他交手,他根本不是对手,只是突然间吴一手说要传功夫给他。结果出来之后,这小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还练成了暗劲。”
张元冲与刘大猛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进去一会,练成暗劲,天下间,有这样的传功手段吗?
张元冲怨道:“关兄,你也真是的,怎地就同意他传功呢?”
关大成面露苦笑:“一个后辈,我不让一让,外人会怎么说?肯定说我欺负病弱,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张元冲一撇嘴:胜之不武?败了才不武,家业都得赔上,看你现在的样子,找谁哭去……
这话却不能诉之于口,毕竟关大成的做法,事关武道规矩,有说法的。
刘大猛嚷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做到的?”
张元冲脸色晦暗:“你们不要忘了,虎啸馆的武功一向邪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