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他们继续上路,期间,朱儁让崔玄几人再度起卦,卜筮了一番,其结果却仍然是大凶。
这让朱儁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下令全军保持攻击阵型向前移动,随时准备应战。
然而,一整天走下来,他们仍然没有遭遇到任何敌军。
“敌军一定会在咱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给咱们突然袭击,大家再坚持坚持吧!最多还有两日,咱们就能到达广宗了。”朱儁如此勉励将士们,沮授却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崔玄等人。
“可否请几位道长再起一卦。”沮授在大军开始安营扎寨之后,向崔玄等人道。
“卦象须每隔四个时辰才有变动,午后我们已经起过一次,现在还不到时间呢!”崔玄给沮授解释道。
“几位误会了,我不是让你们算吉凶,我是想让你们算算,我们与邺城,或者是广宗县的距离。这个,应该与卜筮吉凶不同吧!”沮授脸色凝重的道。
“测算与邺城和广宗城的距离?”崔玄等人不解的看向沮授,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开始卜算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们早已陷入了他们的设计的阵法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卦象自然显示为凶了。”看到卦象显示的崔玄恍然大悟道。
“此阵几位能否破除?”沮授有些郁闷的问道。
先前他还只是怀疑,想不到,真的是中招了。
“以我等的道行,只怕,难。”崔玄等人有些羞愧的摇头道。
“此事咱们必须报告给朱将军,但是,并不需要告知士兵,以免军心不稳。”沮授见状,交待了他们一句之后,连忙往正在安排扎营的朱儁那边而去。
此刻,他已经明白,孙坚为什么能轻易的破除对方的地茅阵,而黑山寨又为什么会当着他们的面撤离了。
因为,那个轻易就能破除的地茅阵,不过是引他们向前走的一个引子,真正能够阻止他们去广宗的,是地茅阵后面的迷阵,只可惜,破除了地茅阵之后,大军一头就钻进了对方设计的迷阵之中。
“朱将军,咱们中计了,此时咱们距离邺城的路程已经不到三十里,而距离广宗城,已经有一百二十多里了。”沮授压低声音小声道。
“咱们已经向北行军四日,怎么可能?”朱儁一脸不解的道。
“我等应该是从破除地茅阵之后,就在绕路往回走,他们设计迷阵好生厉害,竟然让我等完全搞错了方向。”沮授有些羞愧的道。
早前,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行军的方向错了。
“这,我等若是毫无建树,返回了邺城,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朱儁十分郁闷的道。